越过第一波防线,如久抬头望向出现在眼前的大殿,红底黄字上书宸香宫三个大字。
看这名字很像宫中某位娘娘的寝宫啊?
翻身无声无息的进了墙内,殿内金碧辉煌布置奢华,院中的花草皆是珍品稀物,可就是不见人影。
除了暗中守卫的人,不见宫女更没有太监。
静心等待机会的如久,趁着暗中人的换班,动作矫捷如愿的猫进了内殿中。
更奇怪的是,到了内殿寝室这片不说活人,连暗卫都没有,就像得了吩咐不允许谁靠近这里一样。
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如久闪身进去再快速的关上。
转身手腕转动,弹出银针捏在指尖。
奢华的拔步床上,紧紧闭合的纱幔里隐隐有个人影躺着。
侧耳倾听,里面那人的呼吸轻缓几近于无。指尖的银针寒光一闪而过,朝着里甩射而去。
等了片刻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拨开纱幔如久挑眉,暗道果然。
取回银针,望向身下平躺着一动不动像是没有丝毫生息的人。
三十多岁的年纪,精致绝美的五官被一点点从脖颈下蔓延而上的紫红色的红线尽数破坏,只剩骇然的可怖。
搭上她的脉搏,心下微动:竟然用外力药物让她彻底处于假死的状态。还有这种药方?
摇摇头,制止这有些跑题的念头,如久细细打量她,越看越觉得这覆在她身上红色丝线状的毒有些莫名的熟悉。
这种毒,她一定见过,不,是一定了解,是在哪里看见的呢?
电光火石之间,噔的声如久惶然抬起头,再次搭上她的脉。
“竟然,竟然真是蹁跹。”
这是她师傅,李青欢炼制出的毒——蹁跹。
可,怎么会?师傅为什么会给她下毒?
不对,师傅已经过世十三年了,在遇到她之前他老人家就已经在崖底隐居了十多年,这么算来这位当时才多大点?
值得师傅用那么惨烈的毒下给这么小的孩童?
她不信,师傅为人虽然古怪,他们无为谷的人虽然不讲医德仁心,却不会对稚子用这种毒。
还有让师傅去世真正的原因也是因为中毒。她身上的毒是谁人所下,和下给师傅毒的难不成是同一个人?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后打量了躺在床上假死人状态的女子一眼,如久放下手中的纱幔转身离开。
这一切总有弄明白的那天,她不禁紧紧握起拳头,师傅的仇她一定会报,不论那个人是谁她会揪出他并打爆他的头。
悄无声息的离开这处禁宫,如久遁着故意撒下的药香原路返回。
等她再次出现在御花园时,俞谌之正狠狠责备之前跟随着她的宫人。
“俞…谨言。”
“九九,你去哪儿了?可是又迷路了吗?”俞谌之提起的心略略放下了些,看着她的双眸带着莫名的光晕。
收到他眼神示意,如久十分上道的飚演技,低着头拉耸着肩膀用细小却又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说道,“嗯,我找了好久的路,腿都快走断了,嘤嘤嘤…”
“咳~”差点被她夸张的演技弄崩,俞谌之清咳出声,腰间看不见的地方正被他自己自残似的狠狠捏着旋转,暗哑的声线里是浓浓的心疼——
“很难受?”
“嗯哼~要么么抱抱举高高才能好~”这句话用内力传信给他,如久暗自挑衅的看他一眼。
嘴里却还在不断地嘤嘤嘤。
眼中的神色隐晦难辨,俞谌之甩袖将人打横抱起,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群,冷声道,“人既然找着了本世子不予以多计较,不过该领的罚自行去领了吧。”
“是,奴婢多谢世子,世子妃开恩。”
抱着人径直的离开,当然没走多远,剧烈咳嗽的某人不得不停下脚步放下怀中的佳人。
直至休息够了,二人才相携着慢慢出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