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杉眼眶泛着红,平时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在失去母亲的这一瞬显得六神无主。
从贺初璨的经纪公司出来,白墨杉茫然地问白梓汐:“梓汐,现在怎么办?”
他俨然已经把白梓汐当成了主心骨儿。
白梓俏扶着白梓汐的手,生怕她倒下。
她看着白梓汐起了皮的唇角,还有脸色泛着的不正常的白。
“梓汐姐,大伯他……刚刚从医院失魂落魄地走了,我怕他出事。”
白梓俏想到了白鹤南,担忧道。
白梓汐眼睛涩涩的,但是这一整天,从医院到贺初璨公司,从警局法医科到医院太平间……
白梓俏哭了,白墨杉哭了,贺初璨哭了,贺凤鸣也哭了。
但唯独白梓汐,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只是,在贺初璨一字一句地跟她说了一大段话的时候,白梓汐的眼眶红了下,贺初璨说的是——
“汐汐,我的车轮上沾了你妈妈的鲜血,所以我不可能再做你的闺蜜了,可是我想告诉你,白梓汐永远是贺初璨唯一的朋友,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白梓汐看向白墨杉:“哥,你回医院,照顾好外公。”
她握了握白梓俏的手:“俏俏,你帮我陪着煌煌晚晚。”
白梓汐自己,则回了白家别墅。
白鹤南的鞋子放在门口,他人在家里。
灯没开,白梓汐找了一圈儿,最终停在他和韩美琳的卧房门前。
房门紧闭,被从里面反锁住,白梓汐怎么敲门白鹤南都不开。
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退后数步,一个回旋踢狠狠踢开房门。
就看到被月光映亮的卧室里,白鹤南坐在床上,靠在床头一角,只是……
白鹤南那头深棕色的短发,此刻头顶白了一片,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