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珑霏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明旭单手捧着她的脸蛋儿，常年摸枪让他的虎口带着一层薄薄的枪茧。
他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水光，低沉的嗓音里全是愉悦和惊喜，故意调侃纪珑霏。
“其实心里美着呢吧，你的老师同时也是你的未婚夫。”
在外执行任务时，纪珑霏不便称呼明旭教官，都是叫他明老师。
纪珑霏眼眶还泛着淡红，没忍住“哧”地笑出声来。
“为什么是未婚夫，不是丈夫？”
这话问完，纪珑霏就后悔了，好像她急着要嫁给他似的。
明旭指尖插进她后脑勺的一头短发里，扣住她的后脑，俯身在纪珑霏的额头上轻吻了下：“明老师娶明太太的婚礼，怎么能这般随便和草率？”
纪珑霏脸上烫得通红，连耳朵根都粉了。
她拍开明旭的手，“谁是明太太？！我可没承认。”
明旭的衬衫袖子里，有张纸条，雪花片子似的飘落到了地上。
纪珑霏身旁的晚晚好奇地捡起来，把楚桦给明旭准备的“表白小抄”给念了出来。
“雨非（其实是霏，晚晚不认识），牛肉，羊肉，猪肉，你猜我喜欢哪个？我喜欢你这个心头肉。”
“雨非，你为什么要害我？害我这么……喜欢你。”
“雨非，被你赞过的朋友圈，叫甜甜圈。”
“雨非，我办事十拿九稳，少你一吻。”
“雨非……”
纪珑霏再也忍不住地捂着肚子大笑出声，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她接过晚晚手里那张字条，龙飞凤舞的字迹如铁画银钩，是明旭刚劲的笔迹。
纪珑霏很难想像，像明旭这样的男人，是怎样沉下心来，一笔一划地抄完这些土味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