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亲戚长辈脸上还挂着虚情假意的泪,不由得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傅时时开口:“别在……我爸爸……灵前哭,脏了……他的……轮回路。”
傅时时是个安静的男孩子,五岁,也算是牙牙学语的时候,话说得有点磕磕绊绊,但还是让人听懂了。
那些亲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野孩子”、“有娘生没爹教”、“白眼狼”这种诛心的词,就冒了出来。
从傅子煜死到现在,这孩子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太过冷血无情。
但只有傅子煜的助理小张,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时时小少爷,已经近五六天粒米未进了……
傅时时从书包里拿出个信封,信封里,倒出个红色的本本。
封皮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户口簿。
傅时时掀开傅家的户口簿,直接跳过傅家那些亲戚的页面,从里面撕扯下了两页纸,整个灵堂瞬间就静了。
傅时时把他和傅子煜的那两页,从户口簿上撕下来,折叠好不疾不徐地塞进口袋。
“我会去孤儿院……不需要……被抚养。”
傅子煜的母亲瞬间就炸了,一脚就把傅时时踢趴在地上,指着他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杂种,留在傅家委屈你了是么?子煜的遗产里也有我们的养老钱,你想独吞是不是?”
傅子煜的母亲弯身揪住傅时时的衣领,根本不考虑傅时时是她的孙子,扬手一巴掌,朝傅时时脸上落下。
巴掌停在半空中,却被一只纤细但不柔弱的手扣住了手腕儿。
一身黑衣的白梓汐,浑身笼罩着肃杀冰冷的凉意。
“傅伯母,傅子煜的儿子是杂种,那你和伯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