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仇恨与血债,他把命赔给了白梓汐,彻底还清了。
白梓汐用了半个小时,把那些云烟过往和贺湛北讲述了一遍。
他坐在落地窗边,搂着白梓汐的腰肢,就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柔橘色的光从窗外漫进来,给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身影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白梓汐说完,没听到贺湛北吭声,一抬头,唇就被堵住。
贺湛北吻得有点凶,又有点猛,像是要证明他才是她的男人,让自己安心。
白梓汐的大脑缺氧,迟缓了一会儿,就听到贺湛北开口:“下周傅子煜的葬礼,要去见他?”
白梓汐轻轻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前世的血债她已经一笔一笔地讨回来了,当初在天台,如果不是傅子煜牺牲,那么死的就会是她和贺湛北。
傅子煜用生命,做出了最后的成全。
贺湛北就又堵住了白梓汐的唇,单手捧着她的侧脸,像是要宣示他的占有欲与偏执欲,又像是在惩罚她,唇片划过她的脖颈,再到锁骨。
白梓汐感觉到锁骨一疼,贺湛北才放开她,把人揽在胸膛上,用拇指拭去了白梓汐锁骨的湿渍。
对上白梓汐的大眼睛,贺湛北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对。”白梓汐点头,并不惊讶于贺湛北眼神的犀利。
贺湛北带着层薄茧的指尖,抚过白梓汐锁骨上的痕迹,一下又一下,“如果我说,不希望你去呢?”
贺湛北本可以大度地让白梓汐去,无论前世的恩恩怨怨,这一次……他们夫妻欠了傅子煜一条命。
可一想到白梓汐年少时曾经炽热地喜欢过傅子煜,而傅子煜是爱她的,爱到能为她付出生命。
这份爱,比他对白梓汐的爱,孰多孰少,贺湛北都不确定。
白梓汐偷偷地瞥了他一眼,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子。
“那我……会偷偷地去,回来之后再来跟你坦白,湛北,当初叶南乔抱着炸弹,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欠傅子煜一条命,如果我们连他的葬礼都不去,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
贺湛北指尖插进白梓汐如墨色瀑布般的长发,以手指做梳,替她梳拢着头发,“很想卑鄙一次,但你的话堵得我卑鄙不起来。汐汐,你不必拿道理堵我,夫妻间的信任是基本的,我爱你……所以我尊重你的社交,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嗯?”
傅子煜死后,傅家人忙着争他名下的财产和公司,连葬礼都无人操持。
他的葬礼,还是贺湛北让楚琴去办的。
他名下所有的财产,更是都转到了那个叫傅时时的孩子名下。
但这些,贺湛北不会和白梓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