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馆
贺凤鸣说让儿子儿媳带煌煌晚晚看他,这一拖就到了十月末,事情太多。
纪云卷伤口拆线,白梓汐就亲自开车带了煌煌晚晚过来。
一下车,贺凤鸣就站在别墅前的小门廊下,像是等了好久。
他在外交部的地位,也比得上一省的封疆大吏了,所以这种甚至有些跌身份的小细节,令白梓汐难以抑制地动容。
“爸。”
他是贺湛北的父亲,白梓汐改了口。
贺凤鸣脸上有动容也有感慨,如果他和韩美琳因政治联姻在一起,他们的女儿也就该这么大。
但是……没有如果。
做不成父女,白梓汐做他的儿媳,和他最骄傲的儿子在一起,也好。
“爷爷!”晚晚软糯糯地扎进贺凤鸣怀里,把一个陶艺茶杯塞到贺凤鸣胸膛上的衬衫口袋里,指了指他起皮的嘴唇,“喝茶茶,嘴角就不起皮皮了。”
白梓汐解释了句:“茶杯是晚晚在幼儿园的陶艺课上自己做的,打磨的时候把手都磨破皮了,幼儿园有个小朋友要抢她的杯子,给砸碎了个角,她还把那个小朋友给扔进了狗窝。”
“妈妈!”晚晚脸上写着个大写的“囧”。
贺凤鸣受宠若惊,抱晚晚时有些生疏,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他气势强大,孩子们要么怕他,要么对他敬而远之。
小湛北从小孤傲,拽拽地不理人,小初璨一看到他就哭个不停。
所以,贺凤鸣从没抱过孩子。
“你叫晚晚?”
“嗯嗯,妈妈说,湖边草木新着霜,芙蓉晚菊争煌煌。”晚晚奶声奶气但嗓音清亮,指了指煌煌,又指了指自己。
意思是,她和哥哥的名字,是这句诗里的两个字晚和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