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两个字,让贺湛北脸色一冷。
他手机倒扣在洗手池的琉璃台上,洗手时指尖碰触到哗啦啦的水流,飞瀑般的水,竟在顷刻间凝结成冰。
贺湛北棕色的瞳仁里闪过一抹浓重的戾气,鹰眼闪烁着一抹金色的流光,像太阳。
自蛇毒发作后,两次注射解毒血清,都让他的身体发生了诡异变化。
像是上次斩断林欣手腕的异能,和这一次点水成冰的异能,贺湛北不知道是福是祸。
“她害死了我最好的兄弟,害我这辈子都当不成设计师,还不够么?”贺湛北冷冷道。
他的兄弟,除了楚桦、魏瑾瑜和明旭,原本还有个季慕然。
季慕然,是贺湛北这辈子都不愿碰触的伤。
碰了,就是戳心窝子的疼。
电话那头的贺凤鸣沉默了一瞬,贺湛北跟他的性格太像,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一件事,就像走进了囚笼。
一困,就是一辈子。
贺凤鸣挂断电话,穿着套银灰色西装,靠在后车厢的真皮座椅里。
他浑身的气势凌厉杀伐,褪去了张扬不羁的年少轻狂,身上散发着特供烟的烟草味,不怒自威。
自己的儿子管教不服,贺凤鸣摁了摁眉心,半阖着眼开口。
“明天,去把那个Kiki,带到贺公馆。”
贺家世代从政从军,却偏出了贺湛北这么个反骨,先是偷改了高考志愿,去当设计师,后又跑去从商。
身为外交部部长的贺凤鸣,不住贺家,一直在贺公馆独居。
他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蛊惑得贺湛北,像是没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