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刃剑与唐叔夜的脑门子亲密接触,撞出了一溜火星儿!
唐叔夜的脑门,连油皮都没破。
同时中招的黑袍司祭却因为下体惨遭重创而想要发出凄厉惨叫,只是这声惨叫还未出冲破喉咙,他的表情就已经变成了嘴角歪斜的诡笑。
“报招式名,我也会嘛。”
唐叔夜捋了捋被砍乱的发型,缓缓收回了靴底加装了弹簧刀刃的黄金右脚。
噗——
倒在院门口的那个唐叔夜,变成了一截原木。
巧笑倩兮的婴宁,侧坐在原木上有节奏的前后晃悠着身体。
“三公子,你是不是傻呀?我都已经告诉你了,他满身都是毒,摸了就会死,你干嘛还要抓他脚脖子?”
婴宁开口问道,似乎有些好奇的样子。
“婴宁妹妹,我死了的话……你会为我伤心吗?”
唐叔夜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抬起了右手看了一眼,右手已在溃烂。
“嘻嘻……当然不会,我们又不熟。”
婴宁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哎,你就不能哄哄我吗?”唐叔夜神情无比哀伤的扭头看向婴宁,他身体溃烂蔓延的速度十分快,说话间就他的脸色就变十分苍白,他的呼吸也明显变的苦难:“婴、婴宁……你看,我真、真的就快要死了。”
“真的吗?”
婴宁歪着头,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
“真的!”
唐叔夜用力点点头,他的嘴唇变成了青乌色,同时用尚完好的左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他的身体前后摇晃着,仿佛已经脑缺氧。
“呀,三公子你现在的样子,好可怜。”婴宁也前后摇晃着身体,但不是因为悲伤,而是乐的前仰后合:“噗……三公子你的幻术就实在太烂啦,噗,呵呵、哈哈……”
唐叔夜的表情,瞬间凝固。
好一会儿过后,唐叔夜才悻悻的用右手摸了下鼻子,他的右手安然无恙,哪有一丝一毫溃烂?
唐叔夜当然不会有事,毕竟他修的可是万僵不灭体。
虽然进境缓慢,但修炼此功的唐叔夜如今早那可是浑身肌肤剑枪不入、水火不侵,内外隔绝、混元不灭的!
除非唐叔夜自己主动解除防御,否则就几乎没人能打破他的万僵不灭体!
若非如此,唐叔夜的师尊武幼凌,岂会一言不合就拿月光击这种大招轰这厮?
事实上,之前女装刨腹,也是唐叔夜忍痛主动放开了那一块肌肤,否则主刀医生华元化就是拿玄铁打造的手术剑切到手抽筋,也休想切断他一根毫毛!
现在也是一样,唐叔夜隔绝了身体内外气机交换,闭锁了浑身肌肤,黑袍司祭壬生权健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威胁?
事实上,真正对唐叔夜有威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这个鬼鬼祟祟的黑袍司祭壬生权健,而是这栋民居之内那尊诡异的瘟神雕像。
唐叔夜甚至都不敢太过接近这栋民居,不得不费尽心机将这个黑袍司祭诱了出来。
原本还想顺势骗一下婴宁的感情,谁料到人家居然能看破他的幻术,这就……尴尬了。
为了缓解尴尬,唐叔夜伸手夺过黑袍司祭壬生权健所持那把单刃剑,大喝一声:“唐家剑法奥义——水调割头!”
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没入了被红衣厉鬼控制而主动伸长的脖子里。
然后,唐叔夜这招“唐家剑法奥义”,只割了壬生权健一半脖子,就耗尽了力量……
这特么就……又尴尬了。
其实也没事,水调割头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更尴尬的还在后头。
“噗哈哈——”
坐在圆木上的婴宁,笑的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
是的没错,就是狐狸尾巴,婴宁有一条雪白雪白的蓬松狐狸尾巴。
看着婴宁那条快活的摇来摇去的雪白狐尾,原本还有些尴尬的唐叔夜忽然脑中灵光一现,他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婴宁这个名字感到路有些熟悉了!
“婴宁,你……该不会就是我爹刊载在报纸上那个鬼狐故事里的那个婴宁吧?!”
唐叔夜瞪大了眼睛盯着婴宁。
“呵,对呀。”婴宁朝着唐叔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终于想到了啊——”
“这怎么可能?话本里的人怎么能活着跑出来?!”唐叔夜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抛下被他砍了一半头的壬生权健,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了婴宁的面前:“能不能让我摸一下你的脸?”
“啐!登徒子——”
婴宁笑嘻嘻的啐了唐叔夜一口。
“你误会了!”唐叔夜连忙为自己叫屈:“婴宁妹妹,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活人,绝无其他任何亵渎之念的!”
“我不信。”
婴宁撑着圆木轻盈的向后一跃,人就飘飞到了小院围墙的墙头上。
“时候到了,我该走啦!三公子,别忘了我们的那个约定哦。”
婴宁扭头看了一眼院外,在扭回头便朝着唐叔夜挥挥手,然后身影越来越淡、越来越淡……
喔、喔、喔——
雄鸡骤然高唱
天——
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