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阿兰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刘杨木回去了,她说是妥协,回去要摆脸色给张北看,陈温笑着跟她挥手告别,让她暂时不用回来了,到时候她要回去了再一起来,张阿兰脸更黑了。
但无奈,掌柜说什么就是什么,张阿兰也应了。
见到杨木哥,张阿兰也不敢黑着脸,强颜欢笑的,陈温笑得更欢了。
而张阿兰离开后,刘银杏就暂替她的工作岗位,不过她没有张阿兰那么外向,刚来业务也不娴熟,跟客人介绍的时候也是磕磕绊绊的。
自然也没有挽留住多少客人。
刘银杏挫败极了,四下无人的时候,就抱着陈温的胳膊哼哼唧唧的,说这事太难了,还不如一直帮陈温裁剪成衣。
陈温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告诉她:“你做的很好了,别灰心,不是谁都有像阿兰那样的潜质。”银杏荷包就做得很好啊!
刘银杏被安慰妥帖,暗暗给自己打着气,至少要挽留住一位客人,但是这事也不是特别简单。
原因是,最近陈温这店甚少有人来,刘银杏也发挥不了。
于是空闲的时间,陈温都是找不到刘银杏人的,因为她天天去书院门口当石狮子了。
陈温没有制止她这一行为,只是让她稍微收敛一点儿,否则让人看到,一个妙龄少女天天去找书院门生,被嚼舌根子可怎么办。
刘银杏自然也应了,几次三番地告诉陈温她有分寸,长久以往,陈温看她真的有点儿分寸,无奈之余,也就放任她了。
想比起整日找不到人的刘银杏,阿蝶就乖多了。她又在这儿待了好几天,天天刻苦学习。
有时坐在小凳子上帮陈温的忙,说道:“等阿兰姐回来知道我学习比她厉害,她肯定夸我。”
陈温点了点头,煞有其事:“她肯定会夸你的。”
阿蝶抬起自己的小脑袋,甚是骄傲。
这天午后,阿蝶自告奋勇地蹲在门口洗碗,陈温在店里绣绣花,边绣边哼着歌,原本只是想给自己增添一点热趣,但记不住太多的调调,只能重复的哼一段。
她哼了一会儿就停下来,看了看还在努力洗碗的阿蝶,再不好意思献丑了。
阿蝶冲洗着碗筷,听到轻快的调调停下了,回头瞅一眼陈温姐,疑问道:“姐姐怎么不哼了?很好听的。”
“好听吗?”
“当然,我从未听过这种调调的曲儿,好听极了。”
被阿蝶夸的陈温自信心大涨,间间断断的开始哼别的旋律,心情愉快。
陈温哼了会儿,听到没有碗筷相撞的声响,抬头看了一眼:“阿蝶怎么……”洗完了还不把碗拿进来。
话没说话,陈温看见原本蹲着的阿蝶,此时站了起来,袖子依旧挽得高高的,正抬头看着一名女子。
女子身后随从很多,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只是她侧着头,陈温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疑惑她怎么不进来,跟阿蝶看什么呢?
“原是有客人来了。”陈温雀跃地放下手里的活儿,站了起来:“客人里面请。”
陈温做了个鞠躬的动作,就僵在原地。女子正过脸,看了眼陈温,又看了看门口的小木牌。
“是你啊。”白三双手交叠放在肚子上,没有往前迈一步:“听闻这里开了一家好看的成衣铺子,我就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开的。”
白三对陈温有点印象,当时她闹官蓉的头面店的时候,这姑娘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