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要来一起来,要走一起走,到时候就会少很多热闹。
听到张高征也说不来了,刘银杏抿了抿唇,问他:“你何时回书院?”
“初五便回去了。”
“这么早。”
“能过个年就算不错了,在外读书的,却只能在院里过年。”
刘银杏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想说的,最后全部咽回肚子里了。
陈温脚步往后退退,让空间留给他们,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知元宵,你……”张高征说:“要不要去举灯呢?”
“要的。”刘银杏低头:“我家就我一个女孩,定是我去举灯的。”
刘银杏对张高征说完话,把头转向陈温:“你呢?你们是什么时候举灯的?”
“举灯是什么?”陈温信息收的慢,举灯是什么东西,她全然不知:“我只会赏灯。”
元宵节灯会她每年都会被老妈拉出去看灯展。上一年过年,她还在感叹,怎么这些年的灯造型是越做越夸张,越做越好看了呢。
这不,一瞬间给她打回原形了,这里就没有夸张好看的灯了,她家最好看的,现在就一盏小荷灯,那灯点与不点没什么两样,还不如蜡烛好使。
所以,陈温猜测,他们口里所说的举灯,该不会就是举着蜡烛吧?
陈温在脑海里一想想那画面,一到晚上一排小蜡烛在走,就忍不住起激灵,那还怪吓人的。
她竟不知?
张高征和刘银杏对视一眼,刘银杏奇怪:“我还以为,这几个相邻的城镇之间,习俗差不多呢。”
“也……差不了多少吧。”陈温连忙解释道:“你看,你们是举灯,我们那儿元宵也有灯展,游灯会,其实差不多的。”
陈温就是在欺骗他们没有去过什么陈桥村,于是什么也不知道,可以被她哄骗哄骗。
但解释的太多,越容易露馅,陈温也不解释了,反问他们:“你们这儿的举灯是什么样子的?”
“是每个村都有的习俗,由未婚女子举着灯,从各个村里过。”刘银杏做了个模拟的动作:“只能在晚上走,就是这样……举着一盏灯,走遍这些村子。”
事实上,确实跟陈温想的出入不大,就是举着一盏小灯到处晃。
而且,怎么有点像为死人引魂呢?
结果刘银杏下一秒就解释了:“是为了祈祷的,祈祷来年风调雨顺,收成多。”
“……”猜测结果大相径庭,陈温暗暗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下次猜测定要往吉利的地方猜。
“一晚上就要走完这些个村子吗?”
“你想什么呢?”刘银杏摇摇头:“是走不完的,至少走两个夜晚,又因白天不能随意走动,怕走散了,所以白天就只能暂时歇息在村长为我们安排的村民家里。”
“住在别人家?”陈温愣了片刻:“那几个村子是得多大啊?”
张高征适时出声提醒说道:“远,最远的田兴庄,,你就得走半天。”
“对的,而且你要绕一圈,再走回来,两个晚上还是紧赶慢赶的。”
刘银杏耐心地解释,陈温却全身心表示拒绝:“所有未婚姑娘都得去吗?”
“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