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何时才能学成呀?”刘银杏扬起笑容,玩笑道:“你觉得我能在三十岁之前学成吗?”
虽然刘银杏是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调侃自己,但她的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说不定真的得要十几年才能达到陈温这样吧。
刘银杏偷偷用余光看了陈温一眼。
比自己还小呢!这么小……那一定是非常有天赋了。是了,是了,她可是出生在这样的人家。
陈温被她逗笑:“要是在三十岁之后才能学成,那你出去可别说是我教的。”
刘银杏噘嘴,觉得自己确实达不到陈温这样,顿时有些没了自信:“我可能没有这般的天赋。”
陈温拍了拍她的背:“说了,包教包会,你现在是不相信我?”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可是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了呀。”陈温摸了摸她的手心,揩了下油:“这就是天赋。”
刘银杏傻愣愣地:“什么?”
陈温晃晃脑袋,没有明说,只是鼓励她道:“好好学个几年,要变成我这样,很容易的。”
只要学会描绘,敢下针,敢练,何愁不行。
“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温把她腿上的衣服拿走,换上她的布匹:“不是说要学做荷包吗?我现在教你啊。”
陈温最先教她的,是裁剪成布。荷包并不需要多少布,边角料拼拼凑凑也能做成。
让陈温惊讶的是,刘银杏跟着她裁了一次就裁成了,她忍不住夸奖刘银杏。
而被陈温夸奖地刘银杏实在不好意思,不争气地红了脸。
刘银杏生怕陈温觉得自己笨,其实自己在家偷偷试过裁布,此时裁的可成功了。
裁布完了,再教她用上回学的,缝起来。
然后准备教她如何绘画,如何在布料上用针扎孔,才能下针。陈温是怕她绣着绣着就歪了,到时候绣个四不像出来,才出此下策。
先自己随意地画两片叶子,把笔和纸递给刘银杏。
“你按我画的来。”
刘银杏踌躇不决,不敢接纸笔。
见她久久不接纸笔,陈温不禁疑惑:“怎么了?”
“这纸笔,应该很贵吧。”
在他们村,只有家底殷实的人家才会送孩子去读书,那样才会接触到纸笔。
纸笔贵,普通人家哪能接触到啊,所以她从出生到现在,从未接触过纸笔。
她根本就不会握笔,把陈温看她笑话,所以刘银杏此时都不敢拿。
“贵什么……一点也不贵。”陈温觉得纸笔挺便宜的了,怕她不敢拿,又说:“拿着呀,你不拿我怎么教你?”
“我……我不会……握笔。”刘银杏说出这几个字后,脸都红了。
是羞的。
陈温慢慢的把手收了回来,尴尬地挠了挠鼻子,完全没料到这一茬。
可她不会难道就不要学了吗?
陈温想了下,还是强硬地把笔塞到她手里,然后自己的手覆上去。
“你握在这里,对,是这个姿势。”陈温带着她,下笔,不断地用言语鼓励她:“跟我走就行了,随便画两个很简单的。对,你做的很好,真聪明。”
这是她经常用来哄小朋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