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词,傅晏清的脸上就闪过了几缕不正常的红晕。
即使有婚约在身,可是两人毕竟还没真正成为夫妻,却已经同床共枕这么多日,要是传出去,她这一辈子就赖在叶淮止身上了。
傅晏清支着头想了想,发现那样的话,好像也不赖。
叶淮止调完浆料,转过头来叫了她一声,发现她只是盯着自己发呆,并没有回答的时候,又叫了几声,然而回答他的还是傅晏清看着他一脸安静。
叶淮止:“……”
他终于忍不住曲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好笑地道:“看什么那么入神?叫你那么多声也不应。”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一点写字时从纸上沾上的金粉,随着刚才那样轻轻一弹,尽数印在了她的额间,看上去就像是点了一个花钿。
傅晏清有些恼怒地捂住被他弹的隐隐发痛的额头,叶淮止却盯着她捂住的那块皮肤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一会儿出去,我给你点个花钿吧。”
他虽然用的是询问的句式,但是语气却浅淡的就像是在下通知,傅晏清没有直言拒绝,而是好奇地问道:“你还会这个?”
她现有的几个月记忆里,从没看见有女子画过花钿妆,因此在听到叶淮止说出这句话时,还有些惊讶。
她没有见过,代表着要么是这个妆还没有出现,要么就是已经出现了,但也已经被遗忘了,现在看来,俨然是后者。
叶淮止笑,弯腰拿起了已经晾干的门联,下巴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白色浆料,“你拿这个,我们去外面把这个贴上。”
他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副被他留下的门联,用的纸料与先前送走的那些没什么不同,字迹都是出于同一人之手,自然也不会有很大不同,就连上面的内容也是简简单单的新年祝福,没什么特殊,可是傅晏清还是觉得他手中拿着的那副门联很不一样,应该是很珍重的、仅此一份的。
傅晏清没忍住笑意,弯腰小心地捧起了装着浆料的瓷碗,跟在叶淮止的身后往外走去。
他们住的屋子门前就有两根门柱,大小正好适合叶淮止手中的门联。
叶淮止身量高,双手平举着门联也没有掉在地上,傅晏清便就着他这个姿势开始给门联的背面刷浆。
叶淮止一次只拿了一条出来,这时也只是一手拿住上端,另一手拿着中端,避免门联被风吹的乱跑,看着她弓着身子,认真地给门联上每一处都刷上了一层浆料,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傅晏清不解地抬头看他,叶淮止笑意不减,道:“你先前说过,你喜欢花钿妆,出嫁的时候也想点个花钿,只是现在已经没几个人会了,所以我去学了来,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给你画。”
傅晏清一愣,看着他脸上的笑出了神,等到叶淮止抻了抻手中的门联,她才回过神来。
叶淮止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花钿妆并不是不存在,而是已经不怎么用了,可是因为她喜欢,叶淮止一个手握纸笔戎甲的世子,竟然去学了来,专门给她画,不仅如此,因为傅晏清的厨艺不好,他还学了一手上好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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