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他整顿北凉府,这些人不听他安排,正是违抗了圣旨,没人能替他们辩护。
几人对视一番,额角滴下了几滴冷汗。
千算万算,还是走到了被逼迫交权的地步,到如今这步田地,他们再不可能捞着好处了,只能安分守己,以期将来还能得以重用。
这事算是暂时解决了,叶淮止挥了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只留下一个呆站着不动的秦放,和一个干站着准备看好戏的傅晏清。
见人一走,在外已经等了片刻的凉樾走了进来,在叶淮止身边站定,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晏清强忍着没有凑过去听耳根,而是又盯着秦放看了片刻。
秦放自刚才叶淮止说出那番话后就一直是这个神色,一动不动地呆站着,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傅晏清心中猜测他大概已经猜到什么了,不然不会这么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忽然,叶淮止轻咳一声,打断了傅晏清正盯着秦放看的思绪。
傅晏清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叶淮止,却见他又低下头交待凉樾去了,压根就没给过她一个眼神,不由得在想,自己刚才是不是想的太入神,产生错觉了,叶淮止根本就没出声?
傅晏清想着,见那主仆二人还没有要谈完的意思,正打算再巡视秦放一番,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疑点,却又被一声咳嗽声打断。
这一声傅晏清听的真真切切,就是叶淮止发出来的,绝不会是错觉。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正看着她的叶淮止,皱眉道:“怎么咳嗽了?感冒了?”
叶淮止凉凉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转眼看向秦放,道:“秦副将,还请借一步说话。”
傅晏清:“……”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她哪里又惹着他了?
傅晏清不明所以地看着叶淮止和秦放走进了侧屋,又不明所以地和凉樾对视了一眼,后者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开了。
他还有那么多事要办,这两个人自己的小情/|趣,就由他们自己消受吧,狗粮吃多了不仅会习惯,还会撑死。
凉樾深谙其中道理。
傅晏清无语地看着侧屋严丝密合的房门,心想:你们两个才认识的人也有要背着我说的话了?
傅晏清人生地不熟,干脆就坐在外面等着两人出来。
等了一会儿,人还没出来,她却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忽然想起这间屋子就是赵士升遇害的地方,她眼前一亮,半点害怕都没有,竟弯着腰在地上找起什么来了。
路过大堂的下人们看见这副场景,纷纷对视一眼,不明白这个行事乖张的傅小姐又在搞什么乱子,见她抬起头往外看来,那些下人却又马上低下头,脚下生风地快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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