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雨瞬间笑了,“是,小姐。”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早,刚一起来,枯雨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小姐,你已经起了?那就快点洗漱吧,老王爷叫您过去一趟。”
傅晏清早料到老王爷会叫她过去,应了一声,下床洗漱换衣。
走进大厅时,傅晏清才发现二夫人也在。
她许久未看见二夫人,一时多看了她一会儿,发现竟然就这么一个来月的时间,原先的那个富态的贵妇人,此刻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
见傅晏清看她,二夫人也看了过来,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就听老王爷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大小姐留下。”
二夫人一愣,回头看向老王爷,老王爷看了眼身边的菁流,菁流明白他的意思,对着二夫人的侍女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带二夫人下去?”
那侍女有些惊恐地看了看二夫人,但是老王爷的威严显然更大,她不敢武逆,拉着二夫人的手臂,把她半拖着走了出去。
待人都走尽后,老王爷才看向傅晏清,“愣着做什么?腿没好还要本王请你坐?”
傅晏清已经习惯了老王爷的刀子嘴豆腐心,单脚崩着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
老王爷又看了眼菁流,菁流心领神会,微笑着看向傅晏清,“小姐,老王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还请小姐认真听着。”
老王爷这样严肃的时候不多见,傅晏清点了点头,坐直了。
老王爷看向她,思虑良久才开口,“晏清,你堂姐的情况,你应该知道一点吧?”
傅晏清不明白怎么说到傅笈了,她点头,“知道,我上次还问过您。”
老王爷低下了头,眉头深深地皱着,“她如今的情况很不乐观,断断续续烧了快一个多月,大夫说,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要说会不会变傻,就连命都难保……”
傅晏清也皱起了眉,“怎会这么严重?不就是普通的发烧吗?”
虽然她与傅笈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总归还是有血缘的亲戚,傅晏清还是有些关心她的死活的。
老王爷撑着额头,声音暗哑,“本王原来也以为不严重,也就没怎么管,中间恢复过几天,但是几天后又病倒了,后来就一直没好起来。”
傅晏清想了一会儿,“要不我去找叶淮止?以他的医术,或许可以试试。”
老王爷看着她,脸色极其难看,“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不过这已经不是医不医的好的问题了……我请人看过,他说你堂姐这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那东西缠着她不发,只靠吃药是没用的。”
傅晏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您这是什么话?生病了不去看大夫、吃药,反而相信那些所谓的鬼神之论?爷爷,这未免太离谱了。”
老王爷抬了抬手,制止她,道:“本王知道你不信这些,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王已经决定了,让你堂姐过继到你父王母妃名下,借嫡系的气脉给她冲冲喜。”
傅晏清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您的意思是……要把堂姐过继到我父王母妃名下?为什么?”
老王爷皱着眉,鹰一样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她,“姑娘家家的,问这么多做什么?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堂姐病重,只有嫡系的气脉压得住病气,保住她的命,她要活,就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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