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抬头奇怪的看着叶寒枝,“当然是在庄妃娘娘的寝殿里,当时我们三人都在啊。”
“哦,是吗,原来你当时也在场啊?”叶寒枝有些阴阳怪气,皇上静静的看着叶寒枝,没说话。
“既然你当时在场,又记得我同庄妃娘娘说了什么,那天我和娘娘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你应该也能记住了?”叶寒枝说的是问句,可那语气神态分明就是肯定。
宫女犹豫了片刻,“你当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衣服。”
叶寒枝眼神闪了闪,“你果然记得!”叶寒枝继续道,“那我当天的衣服的式样呢?袖口上绣的是淡青色的竹纹还是浅粉色的梅花?”
“是……”那宫女仰着头大声道,“哪里有什么竹纹梅花的,你那天穿的衣服明明就是素白色,一点花纹都没有!”
叶寒枝震惊的看着那名宫女,神色间有些仓皇,“你,你确定?”
看到叶寒枝这模样,那宫女知道,自己多半是说中了,于是洋洋得意道:“当然!”
宫女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叶寒枝觉得好笑,她重新跪在地上对皇上道:“陛下,臣女问完了,相信您也已经清楚,这名宫女根本就是在撒谎,她嘴里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在场众人对这件案子知道的虽然不多,但许多大臣还是有映像的,庄妃娘娘召见叶寒枝,同陛下召见叶寒枝和容王是在同一天,因为那天刚刚经历刺客一事,大家都对叶寒枝持有怀疑,所以格外关注,当天她穿的确实是一件素白色的裙子,好像也没什么花纹。
那名宫女也瞪大了眼睛,争辩道:“怎么可能,我没有!刚才明明我就说对了!”
叶寒枝笑了笑,看了眼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的庄妃娘娘,问:“或许你可以问问庄妃娘娘。”
“什么?”那名宫女疑惑的看向庄妃。
庄妃冷着一张脸,冷冷的嗤笑了一声。
“什么素白色?亏你说的出口!”庄妃看了眼那名宫女后立刻移开了眼睛,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庄妃不配合,叶寒枝吃了瘪,只能自己说道:“那天臣女穿的本来确实是素白色的衣服,后来回了德妃娘娘的住处,庄妃娘娘差人来请,我也并没有换衣服,只是快到安晨宫时,臣女的衣服被树枝划了一道,庄妃娘娘知晓此事后,赐了臣女一套天青色的烟色醉雨罗衫裙,不过臣女当时因为与庄妃娘娘闹了脾气,所以在离开安晨宫时又换回了原来的衣服。”
宫女听完慌忙大吼:“陛下,她在撒谎,她根本就是编的,谁都没看到她穿过什么天青色的衣服,她就是利用了这一点。”
皇上看着叶寒枝,问:“你可有证据证明?”
“回陛下,有。”叶寒枝道,“当时庄妃娘娘差来的那位公公可以证明臣女的衣服确实破了,还有,给臣女拿衣服的是安晨宫里的两个宫女,模样臣女已经不记得了,但其中一个嘴角右侧有颗黑痣,另外,当时安晨宫里除了庄妃娘娘和臣女,还有庄妃娘娘的掌事姑姑也在场,她们都可以作证。”
“顾欢,去查。”
皇上叫顾欢去验证叶寒枝所说的话,刑部大堂里的众人只好等着,然而,这样的事情哪儿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于是皇上把另一件案子提了上来。
皇上叫人把从容王住处搜来的书信拿给叶寒枝,“这封信,可是你写的?”
叶寒枝仔细的看了那封信,上面写着她让小侑去冷宫相见。
叶寒枝将信还给一旁的侍卫,道:“回陛下,这并不是臣女所写。”
皇上皱起了眉头,这么明显的证据她还能如何辩驳?
“这上面的分明就是你的字迹,你胆敢欺君?!”
“回陛下,信上的字迹确实同臣女的字迹很像,但是的确不是臣女写的,或许是有人模仿了臣女的字迹栽赃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