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不明白皇上为何还要追问她,宁王确实很好,当然也不只是很好,但这也得看哪方面。
“请陛下恕臣女愚钝,不知陛下具体指什么?”
皇上看了叶寒枝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重新问道:“朕问你,做为皇子,他如何?”
叶寒枝道:“做为皇子,宁王殿下有勇有谋,忠心陛下,忠心黎国,就西北一事而言,宁王殿下知百姓疾苦,懂为黎民解难,这样看来,宁王殿下称得上是个好皇子。”
皇上又问:“那做为丈夫,他如何?”
叶寒枝想了想,道:“臣女还未与宁王殿下成婚,自然不知他做为丈夫会如何,但他虽然行事不羁,可未必就是不负责任用情不专之人,臣女愿意相信他,他会是一个好丈夫。”
皇上听了叶寒枝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问她:“朕再问你,若将来有一天宁王手握权柄,掌握天下兴亡,他又如何?”
陛下在说什么?
什么手握权柄,掌握天下兴亡?陛下这是在暗示什么?
“陛下,臣女不敢妄言。”叶寒枝低着头,小心道,“就算臣女说了,以臣女和宁王殿下现在的关系,也做不得数,陛下还是另问他人吧。”
叶寒枝不肯回答,皇上也不勉强,只让她回去,如果小侑有了好转,会派人告诉她。
叶寒枝谢过皇恩,由宫人领着出宫了。
叶寒枝走后大约两刻钟,萧景侑醒了,太医来看过后说已无大碍,又说身子需要好好调养几年,否则病根无法根除。
这时,昀亲王也来到了宣德宫。
皇上摒退所有人,整个宣德宫里,只剩下皇上和萧昀,以及躺在床上的萧景侑。
“启禀皇上,臣已查出容王落井乃是人为,至于何人所为,臣还没查出来。”
萧昀没有将自己查到的线索告诉皇上,现在他还只是怀疑,并不确定推容王落井的人就是他所怀疑的那个人。
皇上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萧昀,一张脸上沉静自若,看不出丝毫别的表情。
他道:“小侑醒了,你可以问问他。”
“是。”
萧昀进得内室,鼻尖忽然扑面而来一股清香,是叶寒枝身上的冷香,她刚才就在这儿。
萧昀收起情绪,走到容王床上看着他。
容王此刻已经醒了,只是身子虚弱,他看到萧昀,有气无力的叫了声:“哥哥。”
萧昀点了点头,然后在他床边坐下,他问:“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掉进井里的?”
萧景侑面露害怕,他眼睛往外面看了看,见没有人在,这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告诉我,我帮你。”
萧景侑听到萧昀的话,莫名的想要相信他,他道:“有人……告诉我说,姐姐在那里……。”
“嘘。”萧昀捂住萧景侑的嘴,小声对他道,“先别说。”
萧景侑点了点头。
萧昀看了眼外室,皇上好像并没有听到这句话,松开手,萧昀继续小声道:“小点儿声告诉我。”
萧景侑又点了点头,悄声跟萧昀说道:“他们告诉我,去那里就可以见到姐姐。”
他口中的姐姐,是叶寒枝。
萧昀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这人竟然敢利用她!
萧景侑回忆当日情景,没看到萧昀的眼神,他继续道:“我想见姐姐,就,去了,可是姐……姐她不在那里,后来有人推我,我,我就掉下去了。”
萧昀问:“可有看见是谁推你?”
“是……是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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