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六对他讲过萧景侑的事情,叶寒枝和萧景侑的相处模式,以及她对他特殊的情感,这些似乎都在向他传递一个信息,他这个弟弟和叶寒枝口中的阿佑即便不是同一个人,那也是有莫大关联。
因为,他,阿佑,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叶寒枝口中所谓的饮食习惯。
哦,还有萧昀那个家伙也是。
他从来都是个聪明人,更因为对叶寒枝那些不甚清楚的心思,他眼里看到的远比其他人看到的要多。
在此之前,他曾有过强烈的想要去问她的想法,可秦贞一死,那些想法便都被他强按了下去,自然也不会去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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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叶寒枝的手指有些泛白,他用力掐着指尖,笑道:“你愿意讲,我便愿意听。”
叶寒枝从未与人讲起过阿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后从颈间扯下一枚玉珏摊在手上。
萧景瑜借着月光看向她的手心,一枚半月形的血色玉佩躺在那儿,玉面光滑,色泽均匀,上面好像还雕了鸾鸟式样的花纹。
向来鸾凤和鸣,这枚玉佩应该并不完整。
“这是阿佑给我的。”叶寒枝看着玉珏,想起洛山的那几年,嘴角便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萧景瑜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涩:“为什么只有一半?”
“另一半在他那里。”叶寒枝顿了顿,道,“这玉佩他从小就带着,从不离身,可他却给了我。”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你知道容王吗?我和他的相遇就如同我和阿佑的相遇一样,在他十一岁那年,他浑身是伤的躺在我面前,我看到他明明很痛却死咬着牙不肯显露的样子觉得他真是倔强,我从没见过他那样的人。”
“所以,你救了他。”
“对,我救了他。他伤好以后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们朝夕相处,形影不离整整七年,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可是他忽然就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他从没出现过在我的生命里一样。”
萧景瑜指尖松了松,七年,怎么可能?
这个人不可能陪在她身边七年还没被他查出来。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他,或许我根本撑不到今天。”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他?”
“找过,没找到。”叶寒枝将玉佩收在手心握住,“后来是不想找了,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
萧景瑜问:“那他呢,他也这么想?”
叶寒枝摇摇头:“不知道。”
“或许他也在找你,又或许是在等你去找他。”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叶寒枝眼眶微红。
萧景瑜笑了一下,只是那笑中有多少苦涩只有他知道。
她在他的怀里讲着对另一个男人的情意,他该用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去面对呢?
“……你,爱他吗?”
萧景瑜问出这句话时眼眸微闪,十分认真,也十分忐忑。
叶寒枝把玉佩戴回脖子上,然后直视萧景瑜的眼睛同样认真的回答他:“我们是亲人。”
目光变换,萧景瑜眼中的忐忑渐渐安定,他看着叶寒枝清艳绝俗的脸忽然就笑了起来,这一瞬间,月亮好像也比之前亮了许多。
“为什么要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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