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消消气,他们来了不是更好?”齐隐道。“正好让他们证实大哥的毒是真的,这样陛下也无话可说,以后我们行事不是更方便?”
齐国公点点头,看向齐南道:“南儿,快把解药吃了,这毒药性猛烈,迟了恐伤身体。”
“嗯。”
齐南一口服下解药,原本苍白的面色逐渐红润,竟是再看不到一丝中毒的痕迹。
萧昀这几天一直在军营操练士兵,从早到晚,惹得军营的士兵怨声四起。
静王这两日来找他总也见不到他人,今日听闻萧昀回了府特意过来,结果又被权叔告知萧昀在听雪楼。
听雪楼,位于昀王府正北方,高九层,楼上常年日夜不分的挂满红色的花灯。
静王打算去听雪楼看看,权叔却将他拦住。
“静王殿下,您不能去听雪楼。”
“为何?”静王不解。
权叔道:“殿下有所不知,听雪楼是府中禁地,自建成之日起便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静王耸肩道:“那等他出来你告诉他一声,让他有空来找我。”
“是。”
萧昀站在听雪楼最高处朝北方望去,夜里街上行人寥寥无几,白日里热闹非凡的京城此刻静了下来,阑珊的灯火明明灭灭,就好像他此时的心情浮浮沉沉。
最近他时常待在听雪楼里,有时一待便是一夜。
有夜风拂过,吹起他的衣袍,沙沙作响。
他眼睛微眯,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是被风吹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复杂。
那人曾说过,想要站在京城的最高处听风看雪,如今听雪楼已成,而她却不在他的身边,听雪楼里藏着的那些东西恐怕这一辈子也只能成为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埋在心里了。
萧昀垂着头,孤寂的身影在飒飒的风中显得冷清伤情。
“为什么,当初你不来找我?”他低声呢喃,想起那漫长的等待,心中涌起一股失落。
是怕连累我?还是在你心里我根本就是个累赘?
若是怕连累,是不是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有个位置?
若是觉得我是个累赘……如今我再不是过去的我了,你想要的,不管什么我都能给你,又怎么会成为你的累赘?
其实,连累也好,累赘也罢,只要你心里有我,我便心满意足。
这样的我是不是有些没骨气?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萧昀摇摇头,怎么会呢,她那么好,又怎么会看不起自己?
是啊,她那么好,而我……
“呵!”
想起那些事情,萧昀忍不住自嘲,还在想什么呢,难道你想她知道那些事情然后伤心痛苦?
不,萧昀,这不是你想要的,你要的,自始至终都是她能幸福快乐。
他在听雪楼待到了第二日清晨,出来时看见权叔在等他。
“王爷,静王殿下来找过您好多回了。”
萧昀问:“他可有说是为何事找我?”
权叔道:“这倒没有,老奴看静王殿下神色如常,应该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
萧昀点点头没在意这事,殊不知这一次的不在意竟是他日后痛苦的一个重要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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