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三岁以前的事是你亲自查的,你可有查到他们两人相识?”
定王摇头:“没有。”
那这事可就奇怪了,两人素无交集,字迹怎么会这么相似?
皇上收起画卷,道:“你再想想昀儿回京那天的事,你觉得他们两个像不认识的样子吗?”
萧昀回京那日,定王并没出现在接风宴上,但那天的事早有人告诉了他,他对叶寒枝那个丫头确实不同了些。
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明明查不到他们的任何交集,可为何总觉得他们是认识的?
“皇兄,可如果他俩真的认识,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定王道。
“你问朕,朕如何知道?”皇上白了定王一眼,又道,“不过你可知昨日昀儿进宫是为何事?”
昨日夜里,萧昀匆匆进宫,这事儿定王是知道的,只是他进宫为何就不知道了。
“他带了两盒首饰,让朕派人送到叶府。”
“皇兄说昀儿?这可不像他会干的事儿。”定王听着有些不可思议,但止不住好奇,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上笑了两声,道:“这就是叶庭的家事了,昀儿想要插手人家的家事,却又不方便自己出面,所以求到朕这儿来了。”
定王听了有些感慨,萧昀这臭小子竟然还有对人这么大费周折的时候。
定王道:“这样看来,昀儿和叶家丫头之间的关系确实不简单啊!”
“朕留她在宫里,便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她若身怀异心,必让她远离昀儿才好,若是没有,成全了又何妨?”
“皇兄是想……”
皇上没有否认,只道:“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先暗中观察观察。”
“是。”
两人正说着话,荣来尖细的声音忽然传来了。
“皇上,众位大人都等在议政殿,老奴怎么劝都劝不走啊!”
荣来跪在地上,一幅委屈巴巴的模样。
皇上有些不耐烦,这些个大臣一个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罢了罢了,皇上与定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起身往议政殿而去。
议政殿内,叶庭、齐冉重、沈阁老、吴尚书等几人已经等了好些时间了。
吴尚书一直在几人中间埋头走来走去,严肃中带着滑稽:“陛下到底什么时候到啊?”
“是啊是啊……”众人点头,议论纷纷。
“看刚才的情形,叶府二小姐倒像是知道些什么,否则哪能刚好救下陛下?”说话是辅议大臣顾争,他眼睛斜睨着叶庭,摸着自己花白的长胡子。
刺客来时,叶家那个二小姐表现可谓是未卜先知,英勇无双啊!
“顾大人此话何意?难道我叶家女儿还能提前知晓刺客要来不是?”叶庭拂袖而立,语气颇为不佳。
御史台杜御史反驳道:“这可说不准!”
“谁说不是呢?”
“你!”叶庭气急,“简直不可理喻!”
“丞相大人……”
“皇上驾到!”
正在争执中,荣来尖细的声音响在御书房周围,叶庭齐冉重顾争等人立即俯首跪拜迎接。
“臣等恭迎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身穿明黄色的龙袍一路行过跪在地上的几人,步伐稳健,身姿挺拔,专属帝王的威严于劲风浮动中显露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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