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急了,她朝柳姨娘道:“奴婢跟姨娘说过家中之事,姨娘您帮了奴婢,还说只要帮您办好了夫人一事姨娘您就会给奴婢的家人买个大房子……”
绿芜越说越急,生怕别人不相信她的话一般。
叶墨书看着这情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可似乎一切又合情合理,他根本找不出破绽来。
叶舒影却是在心中冷笑,柳姨娘毒害母亲那是事实,这还能轻易更改了不成?
叶庭对柳姨娘毒害夫人这件事深信不疑,如今这番说辞又是顺理成章,即使昀王在也不能说他些什么,于是他道:“既然如此,柳氏你还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你犯下如此大错我今天饶你不得!”
叶庭正要发作命人来处置了柳姨娘,昀王瞧了一眼叶庭,很是看不上的感觉:“叶相,秦羽的话还没有说完。”
叶庭有些恼,自己的家务事他来掺合什么,但到底碍于萧昀的身份和地位不得不暗自压制。
秦羽得了萧昀的令,又说道:“我们查到这个人欠的赌债是被人设计,那个赌坊名为利泰赌坊,是齐国公三公子名下的产业。”
话说到此处齐氏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要将收买绿芜的罪名扣在自己的身上啊,可即使知道是她收买的绿芜那又如何呢?柳氏害她是事实!
叶寒枝看了看齐氏的反应,心中不禁一阵好笑,恐怕她现在还不知道一会儿自己到底会怎么样吧。
她看向萧昀,故作惊讶道:“王爷的意思是说,绿芜是二娘的人?”
叶舒影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就算母亲曾帮过绿芜,但柳姨娘毒害母亲一事证据确凿,她也亲口承认了!”
叶墨书知道绿芜是母亲的人,但柳姨娘谋害母亲是事实,那昀王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阿枝……
他朝叶寒枝看过去,女子娇美的面容沉静如水,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也对,她的心思,他又何时猜对过。
就好像小时候祖母让他和二弟大妹一起去陪她,他每次都费尽心思讨好她,买了许多小玩意儿,但她只跟叶云安玩,连正眼也不曾给过自己一个。
他以为是因为叶云安比他更讨人喜欢,可后来他才知道,她是不喜欢母亲……
萧昀冷峻的眼逡巡过叶墨书的方向,眉心一凛,而后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看向秦羽,秦羽立刻道:“柳姨娘帮绿芜还钱是七八天之前的事,而绿芜去买砒霜是四天前,之后叶二夫人就发现药里被人下了毒。”
挽竹一惊,难以置信道:“难道是二夫人故布疑阵,贼喊捉贼?”
挽竹的话一出,立刻引来几道愤怒的目光。
叶舒影眼睛里冒着火光,好似要将挽竹活剐了一般:“你个贱婢,谁准你乱说话的?来人,掌嘴!”
翠心领命,上前就要抓住挽竹掌嘴,叶寒枝冷眼扫了过去,翠心忽然就不敢动了。
叶舒影气急,但此刻她也算恢复了一些理智,她向来在人前就是端庄大方的相府小姐,今天已经有所失态,不能再多说多做,免得损了她的形象。
她命翠心退了回来,道:“父亲,母亲怎么可能贼喊捉贼呢?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引导,转移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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