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得到信过来的时候,人群里正在说昨晚见到他们的事情,他听着那些话,最先把沈清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发现她安然无恙才放心。
等了一上午老张家都没过来,他不过离开片刻这人就来了,还真是不赶巧。
他看向张李氏,似乎是因为村民们的“证词”,她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关了门又不是不能出来……”
这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镇子关了门以后怎么出得来。
“嫂子说了自己能信吗,都关门了我们怎么出来。你要是还不信,去问问客栈的伙计,我们昨晚早早的就睡了。”
老江家三口子蹭马车蹭房子,现在还蹭客栈的事情也不是秘密了,村民们都是心里面羡慕,面子上却瞧不起江恒一家。
如今沈清竹把客栈伙计都搬出来了,还有一向膈应宋莲花的村民们作证,张李氏心里也敲小鼓。
“秀儿啊,你真的……”
张秀明白自己亲娘是没办法了,一边在心里嫌弃她废物,一面双眼含泪的对着沈清竹。
“莲花婶子,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怎么敢害人啊!”她不停的抹左眼的眼泪,然后任由右脸哭得梨花带雨,“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放过我,我还小,你放过我好不好……”
张秀也不说是沈清竹干的,只是跪在地上求饶。
左脸毁容还丢了清白,说起来挺难听的,可是张秀才这么大点,又是村民们看着长大的,现在这么一哭,都有些不忍心。
况且同样是不干净,宋莲花睡的是村里的男人,至于张秀的男人,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谁,所以暂时碍不到他们的利益。
碍不到就没仇。
里正就是在张秀哭嚎的时候赶来了,他寒着一张脸,满满的都是对沈清竹的不满。
半年前沈清竹大闹李二牛家里的时候,他就生了赶走她的心思,只是因为当年收了江恒的银钱,这半年来她又还算老实,所以他就暂时没有动手。
谁知道这才半年就闹出事情,张秀才多大,她竟然这么狠毒。
里正心里骂沈清竹蛇蝎心肠,表面上却不能太过情绪化,他得有个公正的样子。
“里正爷爷,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是冤枉的,您救救我吧。”
张秀嚎得好似真的有这么回事似的,她年纪小,又是这么一副凄惨的样子,任谁都会偏心她。
“莲花啊莲花,就算你平时再胡闹,乡亲们也都没有跟你计较,可你如今这样行事,你……”
里正一副痛心的样子,把宋莲花的淫乱称之为胡闹,把村民的冷眼谩骂称之为不计较,然后一句话直接给她定了罪。
“您这话说的,我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呢,怎么当得起您这话。”沈清竹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不过很多事情您没了解,有弄不清楚也是正常。”
“照你这么说,这不是你做的?”
“您来得晚,不知道刚刚村民为我们两口子作证,证明我们在关门前回了镇子。不止如此,客栈的伙计也能证明我们昨天待在客栈里,您说说,这是不是我们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