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一袭银发,扎成两个马尾辫垂在脑袋两旁,手上戴着一副白色手套,身上是看上去略显紧致的白色护士服,一双纯粉色的女性平底鞋还有白色网袜搭配在一块。
血糖有点低,大概是营养不良。打一瓶营养液就可以了。
我:呼噜……
她走到床前,声音清淡的说:把手给我,扎一针。
我边打呼噜,边把手伸出被窝。但我又反应过来。
喂!我这他妈不就是明摆着说我没睡着,我在听你说话吗??
她也不吭声,抓着我的手臂,扎带一扎,用棉签消毒,然后……
哚。
疼死个人!!!
我说过,我不是没有痛觉的人,我只是特别抗打。
但是说实话,即便强悍如我这般的人,竟然也觉得扎针确实很疼。
额头上直冒冷汗,因为我感觉,这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怎么今天扎针,比过去痛那么多呢?而且扎对地方了吗?怎么戳的好像不是很对。
呀!
这时候,安娜惊叫了出来。
我依旧打着呼噜,却听到她在那儿走来走去的声音。
我怎么把纳鞋底的粗针拿来扎在病人手上了呢?噢,找到了。
听到她打开抽屉,然后自言自语的声音。
这才是输液用的针头。
尼玛那是纳鞋锥吧!!是锥子啊!!而且,那玩意和输液针就不是一个形状吧!!你是故意找出来扎我的吧??再说谁会没事把纳鞋锥放在医务室啊!?除了你没有别人啊!
我差点就掀开被窝对着她咆哮出来。
但是,这是安娜。我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