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川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眼泪从他的指缝里无声地落下。
奈奈一定还在怪他。
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傅霆川紧闭着眼，他的脑海中甚至还有宋奈奈委屈的对他撒气，怪他为什么不好好看着她的尸体的画面。
傅霆川焦急的想要解释，但是却像是曾经宋奈奈不听他解释他和谢清菡之间的关系那样，现在宋奈奈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张了张嘴巴，紧接着又无措的闭上。
傅霆川后悔了。
他真的后悔了。
他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他以为自己能等到宋奈奈回应他的那天，但是现在，他连这个机会都不能拥有了。
傅霆川把手放下，如果不是眼眶还通红着，没有人知道他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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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冰冷至极。
手术台还泛着森冷的光。
明明是最能让人兴奋的场所，可是纪容温却觉得自己好累。
他拿不动手术刀了。
地下室的灯光全部都被纪容温打开，明亮得刺眼极了，纪容温却仿佛感觉不到似的。
但是他一眨眼，就有眼泪从那通红的眼睛中滑落下来。
纪容温面无表情地抬手擦去。
学医有什么用呢。
他手术成功率再高又有什么用呢。
还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宋奈奈的生命力渐渐消失。
纪容温曾经对人类的大脑很感兴趣，他学了很多专业的知识，但是他却不能让宋奈奈的大脑重新活过来。
不能让宋奈奈重新睁开眼睛。
纪容温冷漠地看着操作台，许久，他抬脚狠狠的把桌子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