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呢,素问怎么还不来?”
墨怀瑾看着脸色苍白的花卿心里担忧得要命,吩咐下人的语气也愈加不耐烦。
“回王爷,刚刚侍女回话,白小姐前两日便入宫去了。至今未回。”
“她不在,你们不会传太医吗?一群饭桶!”
侍女们听后,连忙喊“是”。不久,三个从不同地方前来的太医一时全聚集在正殿。争抢着进门,一进门,墨怀瑾冷着脸道:
“治不好,统统掉脑袋!”
太医擦着汗,点头如捣蒜,道:
“臣等定当尽力。”
九公主这日在府邸也是闲着无聊,便想来昭王府逛逛,结果刚入府便听说,厨房招了蛇,还有人被咬伤了。
她初听也不去留心,只想着去找花卿说会话,结果花卿并不在偏殿,从偏殿出来,她隐约听到正殿里墨怀瑾似乎在发火,她走近一看,三个太医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模样,似乎大气都不敢出。墨怀瑾道:
“滚吧!”
三个太医拎着药箱从九公主身边经过时还不忘作揖,九公主心想,墨怀瑾这几日是怎么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今天也不知道谁招惹了他,发这么大的火。
九公主从外向里走近,看到墨怀瑾坐在床边,她心生好奇,躺床上的人是谁,结果走近一看,竟是花卿。
“她这是怎么了?”
墨怀瑾不说话,九公主忙坐到床边看,只见花卿脸色苍白如雪,嘴唇也没有半丝血色,额间密密麻麻渗着冷汗。
九公主皱眉,看到花卿那裸露在外的小腿部,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她不禁惊道:
“莫非刚刚他们传的厨房里被咬伤的人是花卿?”
墨怀瑾不作答,当是默认。九公主想起那日花卿的侍女被诬陷,心里便更加不喜了。她怨道:
“那天从懿王府回来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怎么到你手上她就成这样了。”
“你刚刚说,你和她去了懿王府?什么时候?”
“就是你回来的第二天。”
墨怀瑾听后又气又恼,难怪找她她不在,原来是找懿王去了。九公主看他脸色不对,说道:
“外界传,最近你和华曲曲走得很近,还有的大臣说,华丞相已经在挑选黄道吉日了。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听谁说的?”
“哼,若是没点把柄给人捏着,还能空穴来风么?造皇室的谣可是死罪。既然皇兄,要娶的人不是她,又为何要去招惹她,还给外界一副非她不可的感觉。我还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我和你们一起吃饭,你当时多宠她呀,你可能忘了,我可不会忘。可现在呢?”
九公主指着花卿道:
“现在你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吗?我虽然从小脾气暴躁,可我也讲理。你知道那天华曲曲的侍女说了什么吗?她对绿萝说:‘你家小姐就是私自偷爬上王爷的床勾搭王爷的贱人!’呵。”
墨怀瑾握着拳不语。九公主又叹口气道:
“所以,现在看见花卿躺在这里,我一点也不意外。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保护一个人,更别说怎么去爱一个人。或许你的心里,你从来都没有认真对待过任何一个人,你和其余的君王一样,心中装着的理想都是江山社稷,哪懂什么怜惜美人啊?她救了你的性命,不远万里随你回了中原,你就是这样回报她的?”
九公主似乎还觉得不解恨,继续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