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北白了他眼,这是怪她昨晚羊毛毯给他铺少了?
她有些嘲讽道:“你是不是个男人,一床羊毛毯也要斤斤计较?”
周屿齐好暇思索的看着她,凑得很近了,离她不过半尺呼吸的距离:“丫头,我是不是男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你让开啊!”徐念北瞪着他,脸颊热起来,又恼又羞地推搡他:“你丫的能不能做个人!”
周屿齐眯着眼睛,盯着徐念北的勾人的红唇开开合合,脑海中有什么一晃而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直勾着她的后颈便吻了上去。
不过他知道徐念北的底线在哪,故意在底线的边缘来回试探。
“周屿齐……”
女孩的挣扎对男人而言,更像是在撒娇。
待周屿齐舍得放开她时,徐念北已经气喘吁吁了,脸涨得绯红,水眸含嗔,露出一副濒临缺氧的惹人模样。
周屿齐抿了抿唇,指腹在唇上抹了一下,上面沾了徐念北的唇釉。
“口红花了,洗把脸再下来吧,我先下去了。”
徐念北防备地看着男人离开了卧室,才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缓和呼吸,她拿手摸了摸唇角,热热的,突然脑海里晃过刚才的画面,还有男人唇上的温度和他故意使坏撩拨她的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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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北收拾干净下来,周屿齐正坐在沙发上,黄慈坐在他旁边像是在谈什么。
她拎着包,走到沙发前和黄慈打了招呼:“妈妈,我先走了,就不留下来吃晚饭了。”
黄慈拉着她的手,眉心微微蹙着:“怎么这么着急走?你们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连晚饭都不吃了,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菜,你不在家吃饭怎么吃得完?”
徐念北陪着笑,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男人。
而周屿齐一副清冷事不关己的样子,显然没想过帮她。
“小北乖了,在家里吃饭,你们上次回家吃饭是一个多月前吧,就一点都不想我们吗?”
黄慈的糖衣炮弹徐念北实在扛不住,只能跟黄慈说了齐白柔让她过去帮忙的事情。
“这样啊……”黄慈蹙着眉头,看了看一楼的卧房:“你爷爷今天高兴,万一晚上吃饭没瞧见你和屿齐,指不定要生气呢。”
“没事儿,我自己去找白柔,屿齐留下来吃饭。”徐念北本来就没想过和周屿齐一起离开。
周屿齐突然伸手拿过徐念北手上的包,漆黑的眸子看着她的眼睛,淡淡说道:“帮人开脱不一定要亲自到场,你可以等他们吃饭吃了一会儿,给齐白柔打电话帮她脱身。”
黄慈一脸笑意:“对呀,小北听话,晚上留下来吃饭,你爷爷可想你们想得紧,平日里也不见你们长回来。”
徐念北呵呵笑了两声,当着黄慈的面不敢瞪周屿齐。
黄慈道:“你先坐会儿,我去厨房看看你喜欢吃的龙虾处理好了没。”
黄慈走后,周屿齐拉着徐念北在沙发上坐下,掩下黑眸中的笑意。
徐念北往边上挪了挪,拿手机给齐白柔打电话解释,齐白柔听徐念北不能过来有些生气,徐念北说了好些好话才慢慢消气下来,最后挂电话时语气也不太好。
周屿齐隐约听到不少对话,瞥了眼徐念北脸上的内疚,提醒道:“白家白旭有喜欢的人,不会看上齐白柔。”
徐念北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周屿齐看了她眼,起身往周艺菁打麻将那边去了,吴叔坐下来就没有胡过牌,顾凯基本上已经翻了本。
“屿齐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让吴叔再玩一会儿。”
周屿齐淡淡看了他眼,观望他们打牌。转了三圈,吴叔终于自摸了一把,然后让位置给周屿齐。
顾凯笑嘻嘻地往沙发方向看了眼,“徐念北不走了?”
周屿齐:“还想输多少,不如我们玩大点的,你今天输家夜店给我?”
顾凯连忙摆手。
新的一局开始,周屿齐丢筛子开始抓牌,他这个位置正对着沙发,余光能看见沙发上的徐念北。
徐念北低着头,横着手机在玩游戏。
白家白旭喜欢的,不就是他还没有吃到手的妻子徐念北。
“屿齐哥,该你抓牌了。”
周屿齐抬手摸了一张牌,直接丢了出去,余光依旧透过帅气的顾凯,落在明媚的徐念北身上。
又打了几圈麻将,黄慈便招呼吃饭了。
“屿齐,你和小北去扶爷爷出来,他在后园看他侍弄的菜园子。”
周屿齐点了点头,周老爷子已经八十三岁了,平日里喜欢才后园自己种点蔬菜。
徐念北跟在周屿齐后边,后园除了周老爷子侍弄的蔬菜,还有几串葡萄藤,上面接了青绿色的水晶葡萄。
“这能吃了么?”徐念北摘了一颗饱满圆润的下来。
周屿齐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没有打农药的,你可以尝尝。”
徐念北咧了咧嘴角,仔细的剥掉水晶葡萄的外皮然后丢到嘴里,本以为能吃到一颗甜甜的葡萄,没想到酸涩得她五官都狰狞了起来。
她跺脚,苦着小脸将酸溜溜的葡萄肉吐出来,眸中带着气恼:“周屿齐,你是故意的吧!”
周屿齐挑了挑眉,周艺菁小时候也喜欢摘没熟的葡萄吃,但也不至于这么酸。
徐念北已经走过来了,小手紧紧揪着他胳膊上的肉报复他。
虽然女孩力气小,但是指甲长,且就捏了他一点点肉作死的掐。
周屿齐脸色也变了,拦下她的手:“哪会这么酸,不要装了。”
“装你妹啊,你吃一个试试!”徐念北从葡萄藤上摘下一个又青又小的,这种一看就知道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