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殷朵儿作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喝完了粥,最后又强行被容绍灌进去一碗苦涩的药,她很快就困了。
容绍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如此养了十天半个月以后,殷朵儿终于能下床了。
容绍怕她无聊,买了各种各样的话本子放在床头,殷朵儿看得眼睛有些紧涩,便让侍女扶着自己下床走走。
走出庭院,有微凉的雨丝落下,殷朵儿坐在了屋檐下的摇椅上,看雨滴丝丝缕缕,润湿地面。
这几日时间,京都里一片风雨,唯有殷朵儿这里还是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穿碧色衣衫的小丫鬟上来添茶,殷朵儿看了她一眼,只觉得面生。
抬起茶盏来,才发现茶杯下带了一张纸条,她自若的拿起茶盏,将纸条放入袖中。
正巧碰上容绍回来,他的衣衫被雨水打湿了一半。
目光轻轻的扫过殷朵儿放在一旁的茶盏,容绍问:“小云朵儿今天有没有按时喝药啊?”
听他提起药,殷朵皱起了眉头,点头:“喝了喝了,那药可苦了。”
当然,后来容绍为她准备的蜜饯也很甜。
容绍自然的牵过了殷朵儿的手,掌心抚过她的骨节道:“庄家没了。”
“嗯?”
殷朵儿维持着的淡淡笑意凝住了,惊讶了一声才问:“怎么这么突然?”
“那天围场上突然出现的箭矢是庄安安叫人放的,你会坠马也是她的手笔。”
虽然没有实际的证据又怎样,他想定一个人的罪,轻而易举。
“可是,这也不至于让整个庄家都……”
这可是皇后的母族,哪有那么简单,殷朵儿本以为,最多就是削爵然后处罚庄安安一个人。
“在彻查马场上的箭矢时,官兵找到了庄家私藏铁矿,养私兵的证据。以某犯罪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