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尔改了几句歌词,却让吴娟娟觉得,牛尔仍然对神州给予他曾经的境遇耿耿于怀。吴娟娟当初只知道牛尔的视频事件,直到很久之后,她才知道牛尔是遭人陷害。那件事从始至终,原来都是坏人的一个阴谋。
至于牛尔和阿姿茉的所为,吴娟娟拿自心比人心,其实并不是很在意。
当时的牛尔已经十八岁。那种来自远古洪荒的欲求,已经被他压抑了好几年。就是一个青春期过后的小女子,又何尝不是常常在压抑着自己。
遇见让自己心动的人,只要机缘到了,吴娟娟觉得就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控得住。何况是一个长着獠牙的小黑猪以及一个食髓知味守空房多年的俊俏寡妇。
类似的YY吴娟娟自己也有过。甚至在牛尔发表了那篇《两只特立独行的猪》,她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晚上还梦到了牛尔。
面对这样一个内外兼修的优秀少年,哪个年轻女人要是不动心,除非她有病。只是社会伦理的桎梏,太过于考验一个人的勇气,让人把这些本能深埋在心底,不为外人道罢了。
“穿过旷野的风”
“你慢些走”
“唱歌的人不会掉眼泪”
……
牛尔沉浸在自己的歌声和音乐里,唱完后HIA埋着头静静地保持着弹唱的姿势好久没动。等他抬起头时,发现不知何时,吴娟娟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
“陪我跳支舞”,吴娟娟命令道。
牛尔走过去把背景音乐换成了一首蒙兀长调慢歌。
“天边有一对双星”
“那是我梦中的眼睛”
“山中有一片晨雾”
“那是你昨夜的柔情”
……
牛尔的左手刚一揽住吴娟娟的腰,吴娟娟就势就把头埋在了牛尔的胸前。两座山峰的压迫如此真切,牛尔在澎湃之际,本能和技巧性的爱抚也不再犹豫。
他的右手松开了吴娟娟的手,也放在了吴娟娟的身后,去它想要去的地方。
没过几分钟,两人很快失控。
……
牛尔一直不承认自己有恋母情结。然而所有的过往,只有阿姿茉给他的感受最深,让他一直念念不忘。
此时吴娟娟带给他的快感,还甚于阿姿茉。
乌兰巴托的深冬,白天特别短暂。此时只是下午的五点左右,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牛尔他俩这座蒙兀包里的灯光,却明亮了整整一夜。
吴娟娟把牛尔掏出来的小雨伞丢到了一边,冲着牛尔眨眨眼,还说了句“不用”。
牛尔喜出望外。
……
等到牛尔从沉睡中醒来后,发现吴娟娟已经不在身旁。牛尔看看手表,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十点多。
他四处扫了一圈,发现吴娟娟的所有衣物已经全然不见。
牛尔沉默。很快他就明白,虽然距离金鸡奖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但吴娟娟只给了他们彼此一个晚上。
在他枕头旁边放着香烟的地方,有吴娟娟留给他的一张纸条。
“谢谢你牛尔。乌兰巴托的这一夜,可能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也是最疯狂的一夜。有了这样的一个夜晚,我的一生,已经不虚此行。”
“其实在此前,我就不止一次地幻想过能有这样的一个夜晚。这几乎是我活到二十五岁至今最大的一个心愿。你真的是一个天才,很有可能还会是一个伟大的天才……此生能够拥有你一个夜晚,我已经喜出望外。虽然很想再和你多度过几个夜晚,但这个元旦是我的结婚典礼……”
“……所以我也不能去看你获得金鸡奖的高光时刻了。我希望这一夜……能怀上你的孩子,你的基因几乎完美无缺。同时我也想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能保留一些你的影子。但愿你的大狙足够精准。不用惦记我,来的时候我就把返城的机票买好了。”
“我已经把你的电话,以及所有的信息和联系方式都删掉了,你也应该如此。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拥有你,还想拥有这样的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