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驰漾绕了一条路子走,当穿过凉飕飕的长廊后他来到了方眠好的楼层,正要敲门才发现门压根就没有关。
直接推门进来,他就看见方眠好双手捂着脸坐在沙发上,她的发丝柔顺垂在肩头,身上的藕粉色真丝睡裙已经有一个角掉在了地上,看得出的疲惫。
这一幕彻底激发了温驰漾的保护欲,他眼皮轻跳,带上了门进来。
“放心吧,我让顾肯去解决了。”
莫名方眠好听见他的声音找到了没来由的心安,她松了一口气也仅仅是淡淡的‘恩’了一声。
见她萧条温驰漾就自己坐下了,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桌面上的一瓶安眠药。
顷刻间那种担忧就不客气地涌上了心头来,他舒展的眉间微微聚起,问:
“自己就是医生,不知道安眠药很容易产生依赖吗?”
“最近压力大,手术多,吃点助眠罢了。”
一面说方眠好一面把那安眠药从男人的手里夺过来,收到了口袋里。
她习惯性隐藏脆弱,早也不是头一回了。
而温驰漾作为那个唯一能将她看穿的人无条件给了她安心的条件,他忽然倾身去给方眠好倒了一杯水。
放到方眠好面前,她浑浊无助的眼中盯着那杯水好不容易有了些波动:
“明天就要开庭了,我们有几成的胜算?”
“九成。”
“九成?”方眠好重复道,转而却笑了:“我还以为温律师出马能有十成呢。”
“原先可以,可我的当事人对我似乎没有信心,所以少了一成。”
方眠好在心里大喊冤枉:
“那请问温律师,我哪里让你误会了?”
其实温驰漾并未往心里去,就也只是想让方眠好多信任自己一些罢了。
“不如你猜猜是你哪句话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