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丧之后,小太女失了踪迹,各皇女自起炉灶,天下一时无主。
容境拦下了就要北上的岁贡队伍,罢了城府衙门每日的朝会,将所有需要处理的文书都移至了城主府。
腊月二十三,临安初雪。
外院书房。
容境合起这一日送来的最后一本文书,抬眸便见案前多了一碗澄黄透底的雪梨汤,冒着氤氲热气,散发淡淡甜香。
少年清雅的嗓音也随即响起:“这是在去岁的初雪之日,我与宁初一道取枝头落雪埋藏地下至今,加以今冬雪梨熬制的,驱寒醒神,妻主尝尝。”
是洛瑕,他身上披了一件厚白裘,刚放下那汤盏,正抬手拂去肩头零星的几点飘雪。他身后,宁初还在门外,仔细地抖落油纸伞上的积雪。
容境淡淡收回视线,依言将那雪梨汤端起来饮了。而后站起身到他身侧,握了握他一路过来因端着汤盏而有些发凉的手,道:“雪天路滑,一盏雪梨汤而已,怎么还亲自过来?”
他扬唇笑笑,“您一忙便连着几个时辰,若非我亲自过来,这雪梨汤恐怕即便入了您书房的门,也不一定能得您趁热喝上一口。”
她对此倒不置可否,伸手扶在他腰上,转眸看了看他轻扇的眼睫,知他这是还有话要说的意思,便开口道:“有什么想问的?”
他一只手扯上她的衣袖,“我听说,女帝崩后,眼下占了都城帝京,日后极有可能登上那至高位子的,是六皇女。”
她轻轻点了下头,“嗯。”
六皇女就是燕寻口中的天命之女,如今又有司南用兵相助,胜算不小。
她扶着他到衬了软垫的太师椅上坐下,微挑眉道:“是方家那小丫头近来又常往茵儿身边凑了?”
听他这样问,便不难猜到他口中的这个听说,是听谁说。
宁初择荇谈不来天下大事,敢这样口无遮拦的,只有那刚被钦点为状元的方雨晴。
她好找容茵,又恰逢容茵对洛瑕腹中的小娃娃欢喜得紧,便总得随着容茵往露华院去。
洛瑕多数时候都是放任这两个玩闹,但偶尔也会与方雨晴多言几句,今日,两人便是正好谈起了天下的时局。
这只言片语中,他能隐隐意识到,上一世的一些事情,很有可能要无法避免地在今生重演。
“嗯。”他先应了容境的话,又抿抿唇,神色认真地问她:“您告诉我,六皇女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会是他梦中所见的前世里,那个机关算尽之后,狠了心一举除掉容境和司南两个人的新帝吗?
他有些怕,扯在她衣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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