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福酒楼。
容境安排的巡抚及其同随宿处,就在嘉福酒楼。
当晚,容境带人离开后,苏誉行留下那个被献上来的小侍子,将人不甚怜惜、甚至是相当粗鲁地狠狠占有了。
她在宴席上被容境打压的厉害,此时听着这容境献上来的人因她而不住抽泣,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慰藉,这就好像……在打容境的脸一样。
&; “叫什么名字?”
事罢时,苏誉行平躺于榻上,随口问道。
小侍子极有技巧地依偎在她身侧,双手在她腰侧细细按揉,听她发问,便拿捏好了嗓音,柔婉道:“奴名漓悠,漓水悠悠的漓悠。”
苏誉行点点头,“对容境了解的多吗?”
漓悠摇摇头,“奴们被养在它处,素日都见不到城主大人。”
苏誉行摸一把漓悠的脸颊,正眼问道:“城主正君呢?”
漓悠想了想,回道:“奴身份低微,只遥遥见过城主正君一回,知道城主正君一身风华,少有人及。”
苏誉行又问:“城内人言容境与她正君情深意切,成亲近一年仍不肯纳侍,可是真的?”
漓悠回声是,接着道:“嗯,有懂卦象的高人算过,说城主大人与城主正君是良缘天成,此生终会得美满。”
漓悠话至此,苏誉行面上已不大好看了。
她之所以宁愿带一个侍夫出行,背负上宠侍灭夫的言论,也不肯与自己家里的正君多待上半刻,就是因为她那位正君小气又善妒,平日里一丁点大的事,都要与她吵闹个不停。
还仗着自个儿是皇室帝卿,在府上也泼辣蛮横,让人厌烦得紧。
她自己与正君妻夫不睦,如今却真正确定了容境与她正君两相和美的传言,心下自然不虞。
偏此刻,她所处客房的房门突然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很快落入了她怀里,“世女大人,您忘了与瑾儿的约定吗?您分明说好的,宴席结束就来陪瑾儿……”
侍夫恃宠而骄不懂规矩,此番擅闯房门,言语间还张口闭口指责她的不是……
&;瑾儿这番哭声泣语不仅没能激起苏誉行一分疼惜,他的所有举动还无一不让苏誉行心情更差。
&; 她有些烦躁地从瑾儿两手间抽出自己的手,“你来干什么?不知道本世女在忙?”
还有门口的守着的两个一等侍婢,居然也不会把人拦住?
听她这样说,瑾儿自然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不佳,他忙止住抽泣,抬起头,面颊间恰到好处的点点红晕,娇俏道:“是瑾儿想念世女大人了,想要……世女大人疼。”
他话语放软,声音转柔,说出的内容也满是讨好与情思,是早摸透了苏誉行的性子喜好,特意用了她最招架不住的这一口撒娇方式。
想来,他之所以能在苏誉行的一院子夫侍中,独得苏誉行如此怜爱,自然不可能毫无手段。
外人面前,他是娇蛮无礼得厉害,但到了苏誉行跟前,却无论何时都乖巧听话,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依着苏誉行的心情来。
此时,他一声想念,带几分露骨的挑逗,便确然触动了苏誉行心底的柔软,她坐起身将瑾儿抱进怀里,“别急,妻主哪能真的忘了你。”
一个名位都低下的侍夫,安能如正君侧君一般唤妻家为妻主,苏誉行这话,就是有心在安抚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