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筠衣放声笑了笑,自拿起之前倒好的另一杯酒,往上抬了抬,道:“容城主,请。”
言罢一饮而尽。
容境神色不动,“请。”自也将手中的这一盏饮下。
末了,她轻抬抬眸,一副闲散意态,道:“身子不适,只此一杯。各位见谅。”
这意思就是,面子只给乔筠衣一人,且也只给这第一杯酒,剩下的,无论谁来,概不奉陪了。
乔筠衣面色微变了变,厅堂内与她亲近的人面上也皆有几分不好看。
只不过是,没人敢在口头上表现出来罢了。
临安繁盛,兵强将勇,钱多粮足。容境这个人,不仅一手握紧了整个临安,自身也强大到能在这席上说一不二的地步。
众人于是在短暂的不虞之后,竞相赔上了笑。
不过这赔笑的事,底下的人做就够了,当然还轮不到奉节城主乔筠衣。
只是容境既然不肯再喝酒,她就命人撤了,悉数换成最新的雨前毛尖。
&; 开席前的一个小插曲就此揭过,一道道精心备下的菜肴由一列列精心挑选出来的侍子依次呈上来。
侍子们貌美,也个个都有在众位大人面前开个眼的小心思,遂都卯足了劲儿的殷勤奉茶,悉心布菜。
到容境身边的这个,是乔筠衣亲自相看后安排过来的,没什么非要达到的目的,毕竟她奉节还没有与临安抗衡的实力,哪能在这个时候惹容境不快?
所以也就是,单纯地想瞧瞧容境面对美人诱惑的反应。
因为精挑细选之下,这安排过来的侍子的面相,是有几分像洛瑕的。
那侍子也自知优势何在,款款细步走了过来。
临近前时,他看清楚了今晚要侍奉的大人的长相,当下心间一喜,她可真的是……很好看。
正犹自偷乐时,身前却突然冒出一只直愣愣的手臂,拦住了他的脚步。
是容衡,她目无情绪地看一眼这侍子,道:“大小姐身侧无须服侍,你退下罢。”
侍子有些不甘心,“可奴是奉城主……”
“放肆,让你退下,还不赶紧离开?”一句不怎么留情面的呵斥,是乔筠衣身边的一等侍婢开的口。
这宴席上一城首府的颜面不能不顾,奉节城主府里的下人,可不能这么没有规矩。哪怕,他确实曾得了乔筠衣授意。
可人家既然明明白白的连近身都不让近了,那就不能再试探下去了,会适得其反。
乔筠衣深谙此道。
容境若无其事地拿起筷箸夹菜,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只做未见,仍与下面开口的人随意说着话,不时举举手中的茶盏,以茶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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