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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还是有含羞带怯的公子们朝容境丢手帕,抛玉佩,倒是没有再像那位公子一样,胆子大到直接过来拦人的了。
容境自然还如先前一般,对那些公子们的东西视而不见。
只是洛瑕在旁瞧着,轻声嘀咕了一句:“这架势的话,十八房侍夫,确实……不成问题。”
容境转眸看了他一眼,“怎么还当真了?那不过是为了唬走那个自以为是的公子而用的玩笑话。”
再说了,她还记得,他先前并不在意那些公子们朝她丢东西,他让她往后稍稍,也只是怕那些丢过来的东西碰到她的伤。
她为此颇怀芥蒂,都有别的男子觊觎她的……美色了,他还不会,生气吗?
他朝着她回视过去,强压下心头那一点点的别扭,还有那一点点的委屈,很平静地道:“不是说要带我挑面具吗?那里……正好有一家。”
他不能把他的不开心告诉她,他得自己去适应,她样样都好,因此很招男子们喜欢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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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热闹街市上回来,洛瑕面上戴了一只妖娆昳丽的白狐面具,他身旁的容境倒是原原本本的模样,面上什么也没戴。
不过,她手上是拿着一只面具的,那是洛瑕挑的,一只八面威风的白虎面具,说是符合极了她日常说一不二的强势性子。
她当时也戴了一下,却到底觉得这一遮挡视线便不清晰了,便又取了下来,一直拿在手里。
择荇与宁初围过来瞧面具的时候,洛瑕又从身后拿出两只,是专门给他们两个带回来的。
一只红眼长耳的娇憨兔子面具,一只华丽鲜艳的孔雀尾羽面具。
择荇拿了兔子的,宁初拿了孔雀的,两个戴上之后相视一笑,便就这样向洛瑕道了谢。
天字一号房。
两人回来用过晚膳,容襄进门安静地帮容境换了背上的药,方才离开没多久,容衡便在外道:“大小姐,乔城主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洛瑕闻言看了看容境,她背上的伤才刚上过药,之前又陪着他逛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一定很累了,如何再去应付乔筠衣那样的人?
他抿抿唇角,上前握了她的手,轻道:“妻主累了,今日事若不急,便不去见了罢。”
话虽是问句,却用了肯定的语气,是真的不想她再为乔筠衣而强提精神了。
她捏捏他的手,难得被他管一次,这感觉……似乎还不错。脑中很快地想了一瞬,她对外道:“你去与乔城主说,这一路舟车劳顿,我已歇下了。”
容衡应声而去。
他握着她的手便松了松,唇边扬一起笑意,“我去帮您端水过来,伺候您洗漱。”
她轻颔首,任了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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