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此三者,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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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六月二十一,第一批登记造册,自请入南蛮腹地的寒门子弟已尽数背起行囊,领了城府发放的仪程,踏上南下之路。
此后因果,是凶是吉,事成事败,虽会有城府庇护,但更多的,还得凭个人造化。
城主府,露华院。
亲自赴南安州送了第一批一百零八位寒门学子出城的容境快马回来时,天已入夜。
洛瑕在房中,他面前摊着本账册,对账册上的字,却一个也没看进去。
今日,是他的生辰,十五岁的生辰,也是他及笄的日子。虽因容境外出,府上并未设席,但各处的贺礼都已掐着时候,早早就送入了城主府。
只差……
只差她送的那一份了。
轻缓的脚步声在这时由远及近地传来,那股子熟悉的冷茶香也裹着仲夏清风散入室内。
洛瑕拈着账册纸页的手不由一紧,低垂下眼眸,连她人到了跟前,都不敢抬首去看。
她神态却颇为惬意,毫不计较他面对妻主的失礼,低声道一句:“为妻先去沐浴。”便转身而去。
独属于她的味道散去,他这才抬起眸子,听着净房方向传来的沥沥水声,脑海中不可抑地,浮现出萧氏曾与他谆谆教导的字字句句。
不知过了多久,净房内的水声渐渐小了。
净房外的少年,却似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他站起身,挑起珠帘,绕过隔档的屏风,一步步站到了她身前。
她此时已从温热的池水中起了身,现正披着一件宽大的浴袍,擦着身子。
这个身姿如玉的少年,就这样嫣红着面颊,紧低下眼帘,声细弱蚊地对她说:“我……来为妻主擦身。”
她在见到他过来的微微一怔之后,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梢。
却没将擦身子的活计交给他,反而两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来,凤眸凝浓墨,底间色泽已暗的厉害,沉着声对他道:“你都过来了,我还擦身子做什么?”
两人直接到了拔步床边,他被她轻柔地放下,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被她覆在了身下。
这样的感觉,并不陌生,紧贴上来的女子身躯,亦是他熟识已久,也……怀着心思,惦念已久的。
拔步床边的轻纱幔帐被放下,烛火摇曳间,他一抬眸,就看到了她近在咫尺的俊雅面容。
“今日是你的生辰。”她的嗓音越发低沉了。
他轻扇一下眼睫,低低回了她一声“嗯。”
“我没准备什么生辰礼,就把自己送给你,要不要?”这一语,是低沉中,又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暗哑。
他轻轻伸出手勾住她的腰,合了眸子,细声一语:“要。”
轻柔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落下来,动作柔和,热度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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