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底,这景大公子只要到主子手里,那就是……羊入虎口。
想来此番,她灵机一动让景大公子答应见主子的事只要能成,说不定主子一开心,就能对她嘉奖一番。
而这个玩得一手好扇子,又武功不俗的景大公子,往日里高不可攀,若真的压在床上,露出满面媚态,那一定很勾人……
想着,刘姐看景慕卿的目光,略有些不一样了起来。
然就在这时候,刘姐眼前人影一晃,下一刻,她便痛得失声尖叫了起来。
一脸惊惧地抬头看时,她瞧见那个一袭白衣的女子,面容冷凝,气度高华,正一双凤目淡眸睨着自己。
强势的威压感,令刘姐呼吸一窒,她觉得自己撑不住了,便直直朝着地面跪了下去。
同时,她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就在这样还没意识到这人怎么一下子来到眼前的时候,看不见了。
“你……是谁,竟然敢对,对,对我动手?”刘姐颤抖着身子,一手捂住那只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吐出的话断断续续几乎不成语句。
容境缓缓从刘姐身上收回了视线,她心中有喜欢的少年,一心想为他撑起一片干净纯粹的天,便最容不得龌龊女子对男子存有邪念,这让她觉得恶心。
何况,从烟雨楼手中抢人是她让容襄做的,景慕卿不让她出面,若真是有能力春风化雨,大事化小,她就记他一个人情。
可要景慕卿为此受人亵渎,她堂堂容氏嫡长女,将来临安城的一城之主,还要躲在一个男子身后当缩头乌龟不成?
对着刘姐,她淡声开口,一字一顿道:“记好了,得罪你们烟雨楼的人,是我容境,阴招阳招,冲着我来就行,莫要寻错了人。”
她言罢便转身,对景慕卿道:“请景公子带路景府。”
景慕卿怔怔瞧着她,在她白衣翩然落地挡在他身前的那一刻,他心底有几分说上来的情绪,悠悠流淌。
有多久了,他作为景氏嫡长子,一人撑起景家门庭,强逼着把自己淬炼成一柄利剑,披荆斩棘,为底下的弟弟妹妹遮风挡雨。
却还从未体会过,这样被旁人护在身后的感觉。
是如今才知道,原来这感觉,这样的好。
不过眼见身前的容境回了首,他微一偏头,神态自若地收敛好情绪,平声道:“好。”
这么多年,他早从青涩少年,练就一身长袖善舞,能滴水不漏地与各种人周旋,对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最是拿手不过。
此时,一行人撇下拦路的刘姐,再次往景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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