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听到她问,环抱着她腰身的手臂紧了紧,“我不能让您就那么走了,您要是误会我怎么办?我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
她眸色深了深,口中无言,底下的一只手却腾出来,慢慢摸索着,将蕴热的掌心贴在了他小腹上。
丝丝暖意随着腹间的肌肤渗透进整个身子,他舒服地眯了眯眸子,“境姐姐,谢谢您。”
她没言语。
其实自第一次见他初潮腹痛,她就去问了曾服侍过方氏生产的周爹爹该如何缓解,周爹爹简单给她讲过,她便知道这个法子了。
只是先前两人名分未定,她不敢越礼太过,就一直到今日才用出来。
见他确然因此而觉出几分舒坦,她神情间几分愉悦,转首又贴着他的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吻着。
他觉得她的吻落在面上细细痒痒的,想躲躲,身子却在她怀里懒得动弹,不由轻轻出了声:“嗯,痒,您别亲了……”
她低声笑笑,“不闹你了,睡会儿罢。”
他便安安稳稳合了眸子,因着心间安宁,睡熟的也很快。
“走罢。”
一个淡而沉的女子嗓音对外一声吩咐,雕琢着铃兰花的城主府马车便平而稳的向前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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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瑕的小日子过去没多久,就到了十月十一,方雪落与乔筠衣大婚的日子。
这一场奉节乔氏与临安方氏的联姻,寓示两城交好,也颇得世人关注。
原本,这二人准备的婚期是早于容境与洛瑕的圣旨赐婚的,只是坊间并不知何故,既定的大婚一拖再拖,愣是到了上月城主府与将军府婚罢,方定期。
方府。
作为方雪落的嫡亲小叔,又是临安城主府的正君,方氏一早便到了方雪落的住处,为他描妆,以示对此桩亲事的重视。
洛瑕自也要随着。
入里间时,方雪落正换好了嫁衣,他面色平静得出奇,丝毫不见男子初为新夫时期许憧憬的模样。
方氏心中感慨,冲洛瑕摆摆手,道:“小小不必操忙,在外候着就行。”
洛瑕应声停在屏风之外,明白方氏此言的考量,也乐得清闲在一旁瞧着别人忙碌。
方氏便独自走进了里间,“雪落。”他出声轻唤。
方雪落闻声转头,轻轻扬起一个笑,“小叔来了。”
方氏拿起一旁的梳子为他梳头,道:“乔贵女是我和你母亲都见过的,相貌不错,能力手腕也都不软,虽然这些年,她一心重振乔氏,日子过得难些,可有咱们临安帮衬着,好日子不会远。”
方雪落没什么表情,也不知将这话听进去了没有,只似有似无地点了点头。
方氏轻叹一声,续道:“你这一去奉节,往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我和你母亲安排了人跟着,有什么想做又不方便明着动手的事情,尽管往下吩咐。”
奉节乔氏一门不比临安城主府,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事儿多着,方雪落想坐稳乔筠衣正君的位子,需要处理的关系,处置的人,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