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惭愧惭愧,某只是想到哪里说哪里!”
————
嘉福酒楼,顶层的雅间。
容襄与拾初候在外间,容境带着洛瑕入了内里。
到得茶几旁,两人分坐两侧,案上摆了成套的上好青花瓷茶具。
“喝什么茶?”她询问。
他抿抿唇角,道:“还是您说想喝什么茶,我来为您烹,好吗?”
他前世的后来,也曾因与沈萦离心而潜心习过茶道,还趁着沈府未倒,专门请了先生,将南来北往的茶艺,整个儿的练过一遍。
她眉间此时微挑了挑,道:“我的话,只要烹熟的怀柔清泉水,就够了。”
他轻点点头,“那我给您泡一道碧螺春,好吗?”
“也好。”
得了她的应允,他轻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摒弃先前所有的神思黯然,专心沏起茶来。
她看着他,起先是瞧他眉眼如画,如斯专注的神情和美而宁静。
渐渐地,却被茶香所吸引,不自觉地转了眸,去看他手下的茶叶茶具。
再后来,她的视线落到他修长莹白的指间,仔细看起了他泡茶的动作。
他的动作看起来漫不经心,毫不刻意却行云流水,还透着股说不上来的倔强韧劲儿,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
她眸子渐渐地,微微眯了起来。
他在城主府的五年,她们城主府里可从没请过教习茶艺的先生,清和书院虽略有涉及,却也只是皮毛,断得不出这般精雅。
至于他没到城主府前几年,那就更不用说,洛府二房的那些人个个心怀鬼胎,如何会为他费此心思?
所以,这便又是一件,他欠了她解释的事情。
此时他手下,一盏碧螺春已泡好,他轻抬眸,十指端起茶盏,递到了她面前,“境姐姐,请。”
她伸手接过,凤眸落在他面上,即便是喝下那茶的时候,也不曾移开。
茶,很快便尽了,她放下茶盏,倾身贴着他的唇,便吻了上去。
他眸子轻轻颤着,气息随着她这个吻的加深,越渐凌乱。
“我的小小,可真是个宝贝。”她口中呢喃着,薄唇停留在他唇边,迟迟不肯离去。
他眉眼低垂,一双手不安地轻卷了自己的衣袖,“我,没那么好,甚至很多时候,我不仅帮不上您的忙,还,总给您添乱。”
她抬手轻抚他眼角,“谁说的?”
他合合眸子,低低道:“那日去汀兰别苑,您其实有事在身,不得空的,对吗?”
她默了默,指尖微动,轻蹭他精致的眼角。
他唇角一抿,“我还听说,您在运炭火回来的途中,遇了劫匪,寡不敌众,是慕容……公子,他帮了您。”
她缓缓收回手,身子也重新直起,离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