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澜夜一脸嬉笑,“我就说嘛,我就说嘛,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哎,可惜啦,可惜啦。”
两人说着从府内一跃而出,因着这样的次数多了,倒也不再躲避巡视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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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自得堂。
除了容境,容府内的几位主子都在座了,唯侍夫李氏一人在正堂中央跪着。
容无逸身边的春归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讲一遍,便退到了后面。
容老城主高坐主位,并不给李氏一个眼神,只语气温和地问向容清越,“这事情,越姐儿怎么看?”
容清越小手早已攥紧了,她坐在主位靠下的第三个位子上,此时得了容老城主询问,站起身一脸愤懑着开口:“祖母,长姐自幼待我极好,不仅指点我武艺学识,外出归来还送我新奇的小玩意儿,小爹爹此番受人挑唆,欲害长姐,越儿实不能忍。”
容老城主颔首,“那越姐儿以为,这事情该如何处置?”
容清越背过手,她个子还未长开,这般负手而立,小小的身子颇有几分成熟稳重的架势,确有几分容境小时的神采。
她开口道:“请祖母和母亲依照府上规矩严惩,以儆效尤。”
李氏不可置信地抬首,“越儿,你怎可如此狠心?我再如何不堪,也是你的生父啊。”
他情急,一时竟忘了两人之间的称谓。
容清越是有头有脸的小主子,他为容无逸的侍,却是实打实的奴。
容清越对他越发不喜,“小爹爹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非是她六亲不认,无情无义,而是依着城主府的规矩,几位姐儿要住在一块一起长大,是以她自小就不在李氏身边教养。
容境未分出单独的院落时,她就是和容境容清琬一道吃,一道穿,容境身为长姐,才学气度武艺皆过人,她早心生敬重。
加之方氏作为正君,从不苛待庶出,三位姐儿的吃穿用度一应相同,哪一个病了也都悉心照料,更兼出身大族,行止端方有加,如何不得孩子们喜欢?
李氏若如容清琬的生父姜氏一般,姜氏是方氏手底下出来的,也是方氏做主抬的侍夫,据说生产容清琬时差点难产,还是方氏一直守着,请医问药,才保了他们父女平安。
因此,在容清琬面前,姜氏从来只道要敬重正君与长姐而绝无半分诋毁,在容清琬心里落了个极好的印象。
偏李氏不,他一心想戳破方氏与容境所谓的“真面目”,屡屡在容清越面前挑拨说道,容清越早心生不悦。
此番又见他意欲谋害自己一心敬爱的长姐,便只余下满心气愤。
容老城主见了容清越这样,终于放下心,她本是担心一声不响地处置了李氏会伤到容清越,才特意将人都叫来说清楚一切,端看容清越知晓了事情之后的态度。
而今见她愿意秉公处理,心下颇为欣慰,遂笑着道:“不愧是祖母的好孙女。无逸,你将这事情下去处理罢,老身此番也乏了,就先回去歇歇。”
容老城主言罢由人扶着去了,容无逸起身相送,众人也都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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