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家十八代贫农,祖坟自然不会在啥很好的地方,这里一片荒凉,显得阴森森的。
福宝非常害怕,紧紧地拉着自家老爸的衣袖。
宁卫华取笑道:“瞧你这点出息,真是个胆小鬼。”
刚说完,就被揪了下耳朵,再看向另一边,自家媳妇也紧紧抱着他的衣袖,那一脸害怕的表情和福宝如出一辙。
宁卫华:“……”
立马改口,“这里确实有些阴森,好在平时过来的机会不多,有我在,媳妇,你不用害怕。”
福宝一脸鄙视的看了眼自家老爸。
那边,宁爷爷跪在地上,诉说福宝考上大学的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四兄弟上前好不容易才把他给劝住。
结果宁卫华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爸,咱家福宝可是差点被你们给耽误了,幸亏我这个当爸的有本事,一直供着我家闺女上了大学,要不然,福宝哪有今天,爷爷要是知道您老错把珍珠当鱼目,错把鱼目当珍珠,一定会气得跳出来揍您一顿。”
宁爷爷指着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个小兔崽子……”
这件事他确实心里有愧。
大房长子宁佑安却很生气,“四叔,你说谁是鱼目呢?”
宁卫华笑道:“谁应声,谁就是了。”
除了大房两口子,其他人其实很赞同宁卫华的话。
老两口最看重大孙子,对福宝只是偏爱一点,对宁佑安却是实打实的偏爱十分了。
小时候也花过钱送他去上学认字,想着有个初中文凭,以后也能在大队或者公社混个小干部,但是他自己不争气,实在念不下去。
老宁家几个孙子孙女,除了他都没这待遇了。
现在都二十多岁的人,还做着白日梦,想着哪天和宁卫华一样当厂长,地里的活也不干,天天游手好闲,连勤奋学习的宁卫荣都不如。
好在大房还有一个争气的儿子,宁佑康现在已经转正了,要不然大房真没啥指望了。
宁佑安听出四叔话里的讽刺,气愤道:“我知道四叔你看不起我,但是莫欺少年穷,四叔在我这个年纪还不如我呢。”
宁卫华笑了起来,“我不如你,开啥玩笑,我是喜欢偷懒,但是挣的工分足够自己吃了,你呢,一大把年纪还在吃爹妈的,也好意思。”
“你……”
宁卫华毒舌道:“不服气,你也拿出点真本事来,别让你爹妈一直为你操心,你要不是我亲侄子,我才懒得说你,你这样的人,我是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宁佑安怒道:“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好心,真那么好心,咋不安排我进制药厂工作,你又没有儿子养老,以后还不是要靠我们这些侄子。”
宁卫华大笑起来,“我早就说过了,以后招上门女婿,用不着你们这些侄子,再说像你这样的还给我养老,别笑死我了,啥时候能给你自己爸妈养老再说吧。”
然后又扫了一圈众人,冷笑道:“我再说一遍,我不会安排任何亲戚进自家制药厂,你们想进去,可以,靠自己的本事,我也不会阻止,别想我徇私。”
一时间,众人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