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关上门的人瘫坐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脸色微白,不光心脏,就连头都开始疼痛不已。
“我喜欢你,可是我也需要一颗完好的心脏来喜欢你,剜了心你不会死,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
染了咳疾的人墨衫长发,看不清容貌,伸出手很白,她想握住,也握住了,连同那颗心放在他手上,他的手,很暖。
“这是什么!破破烂烂的,这才不是我要的心!”
那人看着手上的心转眼换上恶劣的语气,甩开她的手,将那颗心一并扔掉。
“姐姐,姐姐,我好喜欢你,可是哥哥得了眼疾,反正你不会死,你把眼睛借给哥哥好不好?”
穿着破烂的孩子,依旧看不清容貌,似乎走了很远的路,却陪了她整整一天。
夕阳下,哭丧着脸向她请求。
自此,她的白昼被永久的黑夜吞没。
“神人,我们敬仰你,爱戴你,我们也喜欢你,给你最好的东西,可为什么半点雨都没求下来,你怎么对得起众人!”
高台之下,很多人,举着火把。
烽烟起,烟雾缭绕,隔着雾帘,是对她的憎恨。
“你又想逃避了?”
白衣银发背对着她,这次倒是难得没有拎着酒坛子,摘了朵荼靡,又将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扔掉。
“大人,我把我最宝贝的糖都带来了,你快点醒好不好?”
漫归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如同从汗水中打捞上来。
她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是她的寝殿,她甚至能看到笔筒中的棒棒糖。
那是孟无忧趁她不注意放进去的。
她走过去,从笔筒中拿起棒棒糖,满眼皆温柔。
她不需要那么多的喜欢。
第二天,谢必安和范无咎刻意放轻脚步,就连呼吸都减弱不少。
细细观察了整整一天,表白的人没什么表情,被表白的人也没什么表情。
这件事,难道是这样结束了?
临下班之际,静息难得进一次偏殿,两人赶紧躲在书架后,拿着卷轴挡住身体。
“十殿王会议临近,关于各殿大王来会相关事宜,还要麻烦漫归多费心。”
漫归停下手中的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