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莘再次和汤母吵了起来,因为她讨厌这里,房子又矮又旧不说,还阴暗又潮湿,处处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臭味。
连农村都不如。
汤莘无比怀念以前的家,明亮又宽敞,汤父汤母都在工厂里上班,收入不算高但稳定,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好好念书就行了。
但不久前,她和汤母被汤父赶了出来,因为她根本不是汤父的女儿,她是汤母和别的野男人生的。
一想到这,汤莘就恨不得冲上去抓花汤母的脸,她自己行为不检点就算了,为什么要连累她?让她受这么多的罪?
“我早上出门前就让你把这些衣服洗了,这都下午了,你怎么还不洗?”汤母怒声质问道。
离婚后,她的工作也没了,娘家又回不去,只能租最便宜的房子,每天推着板车出去卖烧饼来维持她和闺女的生活,为了多赚些钱,她一天至少要沿街叫卖十几个小时,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整个人就憔悴了不少,两鬓边的头发也白了些。
躺在床上的汤莘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顶着鸡窝般的长发,拔高声音道:“我不洗,要洗你自己洗!”她瞪着汤母,“要不是你勾引野男人,我至于连书都念不成吗?”
“你胡说什么!”汤母气的双手发抖。
她在年轻的时候犯了一个错,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那男人哄着她说会离婚,然后和她结婚,后来汤母怀孕了,有妇之夫立马翻脸不认人,汤母在家人的劝说之下,趁着肚子还小看不出来的时候匆匆嫁给了汤父。
她原本也觉得愧疚不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慢慢把这事淡忘了,却不想,那个十几年都没联系过的男人突然找到她和汤父的工厂大闹了一场,把当年的事全都说出来了。
“我胡说?难不成你没勾引野男人?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锤子长在脑袋上的骚货妈?你当初还不如别把我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