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姣闻言大怒,刻意往旁边一撞,结果叶琳琅猴精猴急的,“咦”的一声躲开了,无辜受害者孟幼冬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被撞出微波凌步。
叶琳琅还没来得及发怒,孟幼冬就炸了:“卧槽你们两好狠啊!知道我刚什么感受吗!我感觉我上半身没动,但是屁股好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叶琳琅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丧心病狂的大笑。
晏姣笑到失智,刚才因为提及曲歌的不快烟消云散。
孟幼冬的小心灵受了重创,嘀嘀咕咕抱怨:“说好的姐妹,你们就这么欺负我……”
孟幼冬哼哼唧唧,委委屈屈。
晏姣偶尔恍惚一下,就笑着脱口而出:“冬冬啊,你简直是我的开心果,要没了你我可怎么办啊。”
孟幼冬尾巴立马就翘上了天:“知道就好!那还不快把我供起来,每天进贡朝拜?”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欠的慌。”晏姣没好气地掐了掐女孩儿的腰侧,然后又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笑。
虽然孟幼冬家境不比晏姣叶琳琅富裕,成绩不如,可能也没那么聪明,可是少年人的朋友,从来不看这些。
只有那些家长看。
假期晏姣姐弟俩回家,一回家就看曲歌坐在沙发上,晏群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摩挲着手指。
姐弟俩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晏群平缓开口:“姣姣,修儿,都过来,爸爸妈妈有事跟你们说。”
姐弟俩对视一眼,基本能猜出不是好事,晏姣当即把嘴一撇,翻着白眼应了一声:“哦。”
曲歌看她那副样子就十分来气:“怎么说话的?我这么些年教你都白教了吗?!”
晏姣:“是是是,我又给您丢人了,对不起哈!”
“你跟谁阴阳怪气的呢?!”曲歌怒道:“我是你妈妈!”
晏姣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书包扔了,离家出走。
然而晏修开了口:“爸,什么事?”
晏群也就顺着说:“我知道,你们和那个叫孟幼冬的女孩子玩的挺好,但是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吧——爸爸可以给你们把转学手续。”
晏群不是曲歌,晏姣比较尊重父亲,可闻言还是怔住了,下意识道:“为什么?冬冬什么了?”
曲歌嘴唇才刚张开,晏群就按住了她的手,曲歌眼角抽了抽,忍住了。
晏群语气尽量平和:“不是孟幼冬,是她大哥——那个酒鬼,还有她爸爸妈妈,听说……听说xidu了,整个家里都不安生,你们现在高二了,少跟这种人来往,对家里的影响也不好。”
晏家不是普通家庭,现在已经转型成政治家庭了。
家里高二的孩子和孟幼冬这样家庭的孩子当好朋友,无论是晏群还是曲歌,工作都会受到不好的影响。
晏姣和晏修一时之间都没想到——学校里都是他们主动提起家里怎么样,说爸爸怎样啰嗦妈妈怎么讨厌……从不会刻意去查什么。
而孟幼冬从没说过家里怎么样,她一直都平淡地说家庭条件不行。
晏姣试图讲道理:“那是冬冬家人,不是冬冬,冬冬又没有做错什么。”
晏群无声叹了口气——孩子果然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