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天花板和墙壁，手上打着吊针，椅子上坐着姿势端正，面无表情的大哥。
这一幕太熟悉了……封勉把手搭在额头上，麻木地想，要死。
“大哥……”
封承抬着眼皮，不咸不淡：“嗯？”
“……”封勉周围瞅了瞅，没有小姑娘，是受伤了？
他心一紧，终于后知后觉地后悔起来：“溪溪不会受伤了吧？”
封承不答，只说：“你跟三叔一样，入政吧。人我已经联系好了，但不会给你开后门。”
“……”封勉脸色倏地变了，语气森寒起来：“大哥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大哥——”
封承墨色瞳孔幽深，他安静几秒，淡淡地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应该还有印象，毕竟医生也没说你会失忆。”
封勉噎住：“我……”
“小溪现在在隔壁病房，你要去看看吗？”封承说：“这么多年来你自以为是主观臆断，闯了多少祸？小溪落水是你害得，但她到现在都以为是你救了她，她那么相信你那么喜欢你，你呢？”
封承可能少说过这么多话，他声音始终沉而稳，眼尾却掀起了讥诮：“带她去夜城，去喝酒，去买玉，去赛车——封勉，昨天出事是因为什么？你对得起她对你的喜欢？”
少年人难忍被这样嘲讽，妄想反驳却无可辩驳。
终于扣烂了掌心，他哑了嗓子：“溪溪受的伤严重吗？”
“不太严重，但骨折了。”封承掀起眼皮，语气森寒：“对拉小提琴应该没影响。”
封勉心更紧了。
岂料大哥面无表情：“因为挑食，骨质疏松，你把她手拧骨折了。”
封勉学拳击的。
封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