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愿为民请命,请大人一并责罚!”
……
“你们…”解启衷看着张县丞等人脸都快气绿了,明明是这几个货在栽赃陷害他,结果现在他们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弄的就像他解启衷才是坏人似的!
“好!”正在解启衷气的不行的时候,突听大堂门口一声高声叫好。
解启衷循声望去,却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坐在县衙大堂的门槛上,一副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样子鼓掌叫好。
看到一个小屁孩也跟他过不去,顿时解启衷气的鼻子都要歪了。
“民告官不用打板子,好!”小孩鼓掌叫好。
嗯?
民告官?
正生气的解启衷闻言顿时一个激灵,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我是官呐,他们告我还不能打他们了?笑话!
在古代民告官甭管对不对都是要挨板子的,因为这叫犯上。
“来呀,此二人诬告本县,把他们给本县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反应过来的解启衷当时就不客气了,从签筒里抽出一根红头签直接就扔了下去,红绿头签中红头签是用刑签,绿头签是缉拿签。
“县尊大人不可!”张县丞闻言急忙再次阻拦。
“张县丞又有何见教?”解启衷冷笑反问,刚才他没有动刑的理由被阻拦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但现在有了民告官的理由他底气可就足了,张县丞这些人再敢横加阻拦分分钟他就能先治对方一个抗命不遵之罪。
“县尊大人,此二人并未状告县尊大人,大人不能治他们下告上的罪名。”张县丞道。
“是吗?”解启衷闻言冷笑。
“却是如此,陈大财状告的是赵红娘,赵红娘乃是被告,并未有人要状告县令大人,所以本案并不存在民告官。”张县丞道。
这……
解启衷被张县丞一绕顿时就给绕晕了,感觉张县丞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
“陈大财告赵红娘的翠红楼贪墨扳指,赵红娘作证说县令是陈大财离开后唯一接触扳指的人,影射县令大人偷窃,以被告之身伙同原告行状告县令之实,居然不算民告官?”正在解启衷被张县丞绕的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听那坐在大堂门槛上的小孩疑惑自语,声音不大,但却让现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对,赵红娘以被告之身行状告本县之实,张县丞你居然说这不算民告官,到底是何居心?!”解启衷闻言顿时赶忙说道。
“也有可能是赵红娘说错了,她想说的可能是…”张县丞闻言急忙给赵红娘找理由道。
“知道是错还指认县令大人,那不就是诬告吗?”小孩闻言顿时道,当场给张县丞来了个两头堵,给张县丞堵的差点没吐血,心说这谁家倒霉孩子?嘴怎么那么欠?
小孩不是别人,正是唐然,不过唐然帮解启衷说话并不是为了见义勇为,只是趁机想抱个大腿而已,因为他现在才十岁,还是乞丐,不找个靠山未来不好混,解启衷现在的境遇他早看明白了,被属下排挤想把他搞出县衙,正好给了他雪中送炭博好感的机会。
解启衷看到张县丞居然被一个小孩三言两语怼的说不出话来,顿时大为惊叹,心说这小孩人才啊!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县丞道:“张县丞,你觉得陈大财赵红娘是在状告本县还是在诬告本县啊?”两头堵,堵的十分结实。
“是下官猛浪了,经大人点拨之后下官才发现此二人确实是在状告大人,还请大人责罚下官失礼之罪。”张县丞被堵的没话说,只好咬着牙说道,心里恨不能把大堂门槛上那小王八蛋揪过来打一顿。
“下回本官审案你不懂就少插嘴,听到没有?!”解启衷也不是啥好人,闻言当时就给张县丞一顿削,削的张县丞面子上别提多挂不住了。
“是,下官知错了。”张县丞被削了一肚子气坐了回去。
“来呀,把此二人给本县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解启衷削完张县丞转过头来就收拾陈大财赵红娘二人。
闻言顿时衙役扑过来摁住俩人叮咣五四一顿胖揍,打的二人哭爹喊娘的。
但其实,假的!
因为衙役们都没真打,古代衙役打板子是很有玄机的,有真打有假打,真打一板子下去皮开肉绽都算好的,有的一板子能把人骨头都给打坏了,假打看着也很像那么回事儿,但一板子下去落在另一板子上,听着响,其实一点事儿没有。
张县丞他们早就叮嘱好了,民告官这茬能绕过去他们就帮陈大财他们绕过去,要是绕不过去就让衙役假打,反正这次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把小偷的罪名栽到解启衷脑袋上把他撵滚蛋,因为前阵子剿匪他们让官差把解启衷扔给山匪已经是和解启衷撕破脸了,现在他们不动手,过几天解启衷就得对他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