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信看着儿子脸色好些了,便起身来到书案前,翻阅着,半响,慕容信浑身颤抖着起身,一脚踢翻了书案,咬牙切齿脸色狰狞的看向儿子,在儿子点头示意的动作下,气息顿时压不住了!
慕容昭阳有些淡定的看着自家父王无处发泄的怒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玉落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小小年纪看轻生死,我不太放心,便让人仔细的查查这十来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却没想到会牵扯到这么一件陈年往事。”
“当时看到观主对玉落疼爱有加,便想着看看观主的来历,却没想到会查的这些,父王,这本是宫城里的禁忌,如何能轻易被我查了出来?”
慕容信听了儿子的话,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来到儿子身边跪坐下,才轻轻的说:“当年,小姑母的宫殿失火,烧死了不少人,但尸体和宫殿里的人数对不上,先皇便以宫人救助不利,逃离宫城来了结了此事。”
“母后把小姑母当女儿养,对如此了结此事不满,当时母后地位不稳,我与皇兄也不得先皇宠爱,但母后与我们咬紧此事不罢休,先皇面上也不能对我们太过苛刻,便打杀了宫城里的大半宫人。”
“小姑母一事便就此被掩饰住了,当时母后只掌了小半的宫务,皇兄的势力大都是在朝堂,而我也只是握着禁卫军和小半的军权,对后宫一事,半点也插不上手,更何况有先皇的掩饰!”
看着喘着粗气的慕容信,慕容昭阳有些心疼的说:“父王,此事不能怪你,也不能怪皇祖母和皇伯父,先皇是帝王,他有心要掩盖的东西,无论是皇祖母还是父王和皇伯父,你们对上都无能为力!”
“我知道,就是先皇死了之后,我怎么就没想过去调查一下此事?那时我们母子三个在宫城里,几乎被先皇打压的举步维艰,要不是小姑母,能不能撑不下去都是未知,可我怎么就没想过再去仔细的查探一番?”慕容信懊恼不已的说。
慕容昭阳看着他轻声安慰道:“父王,这事被父王掩盖住了,你们都以为小姑祖母以葬身火海里,便是查探又能查出什么?我现在能查出来,那是因为不是从宫城里查起,而是围绕着小姑祖母身边查起。”
“昭阳,这事还有谁知道?”
顿了一下,慕容昭阳看着自家父王轻轻的说:“除了我们父子,便是调查此事的几个暗卫,刚得到这些东西,我看了一下没忍住,才招来了父王母妃!”
“那便好,此事不要让你母妃知道,我先去见见小姑母再做打算,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小姑母还愿不愿意认我们,更何况我和你皇伯父身上还流着先皇的血,那就是个畜生,我知道他昏庸无道,是非不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他能干出如此,如此厚颜无耻,如此……”
“父王!他做的事情和你无关,皇祖母和皇伯父还有父王,你们都不知道,那是他做下的孽,父王,静心!”看着慕容信脸色狰狞,眼睛通红,慕容昭阳当机立断的打断他的话。
此事就是一通乱麻,都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只是父王一系和小姑祖母感情深厚,且小姑祖母还是受害人,先皇与父王一系感情淡薄,又做出了如此有违人伦的事情来,可当时的状况,父王一系势单力薄,对上帝王根本是以卵击石。
后来若不是先皇突然暴毙,什么也来不及安排,父王也不能凭着手中的禁军和嫡系皇子的身份,迅速的保着皇伯父登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