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步走进房间。
“你去把蜡烛点亮,它就在你右边的墙角处。”普利普斯说。
我摸索着,但没能很快找到那东西。
普利普斯有些不耐烦。
但在他爆发之前,我终于找到了他所谓的蜡烛。
那其实是一棵树,硕大的烛台树。
正因为其形状怪异,我才没能认出它上面布满了蜡烛。
我摩擦了旁边挂着的火折,然后引燃了三根蜡烛。
这个房间面积广大,三根蜡烛的光芒竟然也无法将其大部分的空间充满。
室内陈设奢华,珠光宝气。
成堆华丽的衣服凌乱的堆置在床上。
头顶天花板被拱形的穹顶木框架所分隔,形成十多个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幅精美的彩画,内容是猛男靓女的场面。那些木框架跟房间的立柱相连,上面有精美的雕刻图案。
“是拉西莫克的作品。这老头和他的学生被我抓来。为绘制这些画,我让他们整整吃了三个多月的白食。”普利普斯说。
我后来才知道,拉西莫克是最有名望的画家之一,据说在艺术界的地位,仅仅次于尤西和比格拉农。
为了将全部的画面都看清楚,我点燃了更多的蜡烛,直到把室内照耀得黄灿灿的。
我认真的看着头顶上的画,越看越喜欢,真的很唯美的感觉。
我禁不住想起擅长画人体的提香,这拉西莫克的技法,似乎还有超过提香的水准。
我注意到在男女一起的画面中,有位美女格外显眼。
她两腮绯红,明眸皓齿,卷发犹如织锦般灿烂。
她的身形完美,姿态婀娜,犹如维纳斯降临。
她出现在每幅画中,而且都位于最容易被关注到的位置。
“你已经看到她了。她就是塔莉雅,埃尔伯顿公爵的小女儿。”普利普斯说。
我这才知道,塔莉雅竟然是位贵族,难怪画面中的她,虽然多数处于被动状态,但仍旧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我曾经那么深深的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不顾一切!”普利普斯的语气有些哽咽。
“这个男人是你本人吗?”我指着头顶最近一幅画中搂抱住塔莉雅的那个男人问。
“是的,难道会有错吗?”普利普斯语气怪异地反问。
我感觉不像,起码身高就有问题,脸部画得太帅了,真的不像!
但我不好说出口,担心刺激到他。
我指着旁边一幅画,问他,“那个也是你了?”
那幅画上,一个男人紧抱着塔莉雅。两人的姿势有点怪异,让我想起了易先生他们俩。
普利普斯还没有回答,我抢先赞叹说,“像,真的很像,画得很好!”
我的恭维话起了点作用。普利普斯语气兴奋的说,“他们必须画得像,必须让我满意。这中间,我亲手掐死了两个小子。他们都是老头的笨蛋学生,都是光长眼不长脑子的蠢货!”
说完,他停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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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又说,“其实后面那个被我掐死的,不光是脑子笨。他画塔莉雅的时候,那东西不老实,竟然凸了出去。”
我感叹于这厮的蛮不讲理,感叹于这厮的草菅人命。
“你真的要我杀了她吗?”我问。
普利普斯说,“我现在非常痛恨她。我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她却以杀死我作为回报!”
后来,我了解到,普利普斯出身于最贫穷的人家,非常仰慕上流贵族式的生活方式。
自从发家之后,他身边并不缺少妖艳多姿的女人,但他渴望得到出身于贵族的女子为伴。
“芬特然的海盗貌似都去了苏布兰,可这不是出于你的命令?”我问。
普利普斯摇摇头头说,“不是我的命令。但是,如果我活着,也会发出类似的命令。”
“也就是说,在你打算发布那样的命令之前,他们合伙暗害了你?”我问。
普利普斯说,“塔莉雅有很多男人。虽然我知道情况,却一直容忍她。甚至有人向我告密,我还把那人杀死。现在想起来,我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