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娘正跳跃在空中,警惕地朝画枭看去,却见画枭并未释放出任何飞行道具,只是浑身泛着红光,握着毛笔对着自己,在空中画了一个“口”字,空气刹那间仿佛变成了一张宣纸,出现了四道黑色墨迹。
就在“口”字成型之际,只听见画枭喊了一声:“框!”方框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墨迹变成红光一闪,瞬间又消失于无形。
“哎呀呀,最后那一横有点歪啊,这书法还得练练。”随后,画枭手中的毛笔在一阵红光中变成了一张人皮,惹得画枭乐不可支道,“不过好在,画皮还是得手了啊,啊查查!”
画枭反手一披,那人皮便套在了自己身上,又一阵红光闪过,只见穿上了画皮的画枭,俨然已变成了苏三娘模样!
三尸齐声惊呼起来,朝两侧看去,只见两侧各有一个苏三娘,彭踞顿时惊慌失色道:“三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三娘自然也惊得不轻,落地时喊道:“妖怪,这便是你的能力?”
画枭不语,只是陶醉地深呼吸一口,自顾自地道了一句:“啊,真香!”
苏三娘落地后,天降雄兵的炮弹又向她袭来,苏三娘来不及等画枭回答,又弯下膝盖,准备纵身跃起。
只是这一次,苏三娘并未成功跃起,虽可照常发力,然而脚下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顿时好不习惯,踉跄一步后,跌倒在地上。
同时,两发炮弹这一次终于实打实地击中了苏三娘的胸部和腹部,苏三娘顿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降雄兵阵列后排的指挥官见对手终于被制服,兴奋地高呼道:“哈哈哈,终于打中那娘们了,继续继续……咦?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最后一排的炮兵,颜色变得黯淡,随后消失。
回头一看,赵宏才也被三尸折磨得昏死了过去,身上的净化之力已气若游丝,而主人的状态直接影响了灵体的状态,天蓝色矩阵中,一个又一个小兵逐渐消失。
只听见画枭大喊道:“你们继续射啊!射死了那娘们,三尸便会消失!”
指挥官愣了一愣,随后又器宇轩昂地高呼道:“好,兄弟们,击中火力,给敌人最后一击!”
昏迷不醒的苏三娘已无法躲避任何攻击,眼看主人危在旦夕,三尸哪里还敢逗留,只听彭踞大喊一声:“快去救三娘啊!”
“三娘,我们来了!”电光火石之间,三尸化作三道金色灵体,随着矩阵中残余士兵射出的天蓝色子弹,一起向苏三娘飞了过去。
几乎同一时间,三尸替苏三娘挡下了所有子弹,痛得哇哇大叫,而天降雄兵矩阵中最后一员——那个指挥官,随着赵宏才身上的蓝光,一同消失。
三尸挨了几发子弹,并无大碍,三个小鬼拉着苏三娘的双手和头部,一眨眼便远离了战场。
周围的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画枭耸耸肩,叹道:“拼了个两败俱伤啊!净化使者之间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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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真他娘的惨烈!好看,好看!啊查查……”说完,又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叹道,“啊,女人的皮就是香啊……”
享受完毕,画枭斜眼瞅了瞅昏迷的赵宏才,蹲下身子,拍拍他的脸道:“喂喂喂,赵宏才,你还要躺多久?醒了醒了!”
赵宏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一看“苏三娘”正在拍自己的脸,顿时虚弱地骂道:“臭婆娘……”
画枭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回骂道:“老子是画枭,披上了那婆娘的画皮而已。若是她本人,你还有命说话吗?”
赵宏才这才艰难地站起身子,问道:“那婆娘呢?”
画枭比比画画道:“三尸将她‘嗖’地救走了,我的脚力可追不上。”
赵宏才怒道:“知道我身份的人,绝不能活在这世上!你这没用的东西!”
画枭不屑道:“那是你们包衣卫自己的事情,谁叫你要报上大名又杀不掉人家?”随后,指着昏迷不醒的洪天贵福道:“好啦,还好我宰相肚里能撑船,懒得和你计较。我呢,得了那女人的画皮,你呢,得了洪福瑱,我们还是省点吵架的力气,各自拿着宝贝回去睡个好觉吧。”
“睡个好觉?哼!”赵宏才指着画枭的鼻子正声道,“老子是包衣卫的人,执行军令,责无旁贷,可若要说起和你们这些臭妖怪合作,老子是真觉得恶心透顶!”
“赵大人,别忘是谁替你们发现了洪福瑱的踪迹,刚才又是谁控制住了那婆娘啊?话说得这么难听,也不怕伤了你们主子和黑山大王的和气。”
赵宏才无言以对,走到洪天贵福躺着的地方,艰难地将洪天贵福举起,扛在肩上,咬牙切齿道:“放心,你们帮我们捉住了长毛头子,我们也自会投桃报李,替你们寻找妖皇哥垛。现在,若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滚吧,别碍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