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霸龙拳,啊呀呀呀——”
在一间客栈院落内,蒲子轩正使出星河龙王,向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挥舞出一阵乱拳。
银杏树应声而破,轰然倒地。蒲子轩收起净化之力,呼了一口气,静候着接下来的后续反应。
过了半晌,破裂的树干只是支离破碎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无言地述说着自己的无辜。
蒲子轩狠狠瞪了银杏树一眼,垂头丧气地对身后观看的陈淑卿、祝元亮和孙小树道:“看来,确实是身上储存的雷电之力已经用完了,上次打破一棵梧桐树后,倒还有一丝丝雷电象征性地闪了两闪,这次,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
陈淑卿耸耸肩道:“这下可好,别说从黑山老妖那里虎口夺食,抢来一块碎片,就算再见到红夜叉,也会被修理得体无完肤了吧?”
孙小树无奈道:“我的天啊,这次的对手,是两个妖王,加一个叛逆者,就咱们这几个人,怕是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啊!”
蒲子轩故作轻松道:“没事没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黑山老妖那一块碎片,能取则取,就算取不到,也至少要打败红夜叉,解除诅咒,至于雷电力量,大不了,我再去哪里吃几个霹雳,储存一点便是。”
祝元亮分析道:“对,我们真正的对手,只有红夜叉一人,不过,红夜叉和珍妮的气息又探不到,鬼晓得她们身在何处……除非,她们与黑山老妖联手……那么,咱们就要上庐山去,可是,那不也一样得面对黑山老妖吗?”
蒲子轩笑道:“怪就怪在这里,黑山老妖当前已不在庐山,目前庐山上,虽然有大股妖气,但黑山老妖的妖气已远走至东南赣州府那一带,当前,正是上庐山端其老巢的好机会啊!”
陈淑卿则多思虑了几个问题:“可是小七你想过吗?黑山老妖为何要去赣州府?从苏三娘的气息移动来看,太平天国余部一直在被清军追打,从浙江、安徽、江西三省交界处,一直在缓慢向南端移动,而江西最南部的府,便是赣州府。我在想,莫非,是有清军内应向黑山老妖报信,让他在南部拦截太平军?若是如此,我们必然要尽快赶去赣州府协助苏三娘啊!”
蒲子轩愣道:“确实有此可能,那么,三娘他们何时会到达赣州?”
陈淑卿想了想道:“三娘的气息并非直线移动,看起来,有时候他们打了胜仗,又会将战线北推一点,但总体趋势不变,若无意外,还能撑半个月吧。”
“半个月……”蒲子轩盘算一番后道,“那行,我们这就行动,先想办法储存雷电,上庐山除掉红夜叉和黑山老妖的爪牙,然后便去赣州与苏三娘会合!”
此番对话,发生在鄱阳湖沉船事件半个月后,西元一八六肆年九月中旬,蒲子轩一行已到达江西省饶州府余干县境内安顿了十余日,本是考虑到苏三娘来饶州府与侍王李世贤合会时,四人便可与其重聚,却不料苏三娘等一路遭遇清军,始终未进入饶州府境内,四人又无法主动会合苏三娘,以免与整个清廷为敌,便在这座“飘云客栈”内日日等候消息,于是,便有了蒲子轩百无聊奈,拿银杏树练手的一幕。
就在四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的当头,客栈店家听到大树倒地的巨响,已从前台赶了进来,一看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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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树干,顿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惊道:“我的个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蒲子轩看到店家心疼模样,却因财力雄厚不惧赔偿,便不以为然地笑笑,走上前去,拱拱手道:“店家,真是对不住啊,最近,我遇到了一些稀奇事,便养成了一个坏习惯,一看到大树啊,就忍不住要狂揍一番,这不,看到您院中这棵银杏实在丰满,老毛病便又犯了,才出了狠手。您看看,我该赔您多少钱合适?”
店家听了此话,却丝毫未纳闷这小伙子何来神力将大树“揍”成如此碎裂模样,只是骂道:“你这家伙,可赔得起吗?”
蒲子轩轻松道:“几两银子?报来便是。”
在蒲子轩心中,一棵银杏树,也不过价值一两银子左右,正打算给对方二两银子以表歉意,却不想店家怒道:“这棵银杏,并非普通树木,而是一棵银杏树王,已有两千年的历史,可谓价值连城啊!岂是些黄白之物可以换来?”
祝元亮一听,顿觉店家有心敲诈,还不等蒲子轩开口,立即上前喝道:“嘿,你这老头,你说是千年银杏,便是千年银杏?证据呢?若没有证据,我可要告你敲诈啊!”
“嘿,你们搞破坏,倒还有理了?证据,你们要证据是吧?好啊……”店家弯下腰去,在碎裂的树干上翻了翻,随即在一块断木上找到一张标签,将其撕下,在两人面前亮了亮,道,“看到了吧?这便是官府给出的凭证,可是盖了公印的!”
标签上,果真赫然写道:“银杏树王?树龄两千年”字样,下方还加盖了公印。
蒲子轩咽了咽口水,支吾道:“这……”
陈淑卿也忍不住上前来,端详了标签一眼,耸耸肩道:“这公印,还确实不假,小七,你这幺蛾子可搞大了哦。”
蒲子轩瞬间明白了自己闯了祸,祝元亮自知理亏也无力辩驳,呆呆地杵在原地。
陈淑卿叹口气道:“行了,店家,这事已至此,死了的树也无法复生,您好歹还是给个价吧。”
店家气不打一处来,半晌才伸出右手,五指张开道:“这个数!”
“五两银子?”蒲子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