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见苏三娘捡走了银子,心疼煮熟的鸭子也端的飞了,便指着苏三娘握着银子的手,支吾道:“额……那些银子……”
苏三娘恶狠狠地瞪了花和尚一眼,喝道:“我说你个臭和尚,这些本来就是我们仙剑堂的银子,不过物归原主而已,你抢人钱财,还好意思索要赃物?”
花和尚见苏三娘性子刚烈,又担心纠缠下去等来了秦邕,只得忍痛割爱:“行行行,四两银子还你便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了。”
苏三娘疑惑道:“你要去哪?”
花和尚无辜地应道:“哪安全就去哪啊……”
苏三娘顿感纳闷:“昨夜乾武门还来信,说加入了一个新的净化使者,能力强大无比,今儿一见才知,堂堂乾武门,怎么会收了如此一个怂包?”
花和尚不屑道:“你就听她们瞎吹吧,我不过是祈祥寺一个被逐出师门的花和尚,为讨些银子,得知了她们的守岁计划,才跟着来晃晃,又几时成了她们一员了?”
苏三娘望向范喜诗寻求解释,范喜诗无奈道:“的确……如他所言……就随他去吧……”
“既然如此,那就滚吧!有如此厉害的能力,不做英雄倒也罢了,还跟个狗熊一般窝囊!”苏三娘连正眼也不想再瞧他一眼,将银子放入怀中。
花和尚也懒得争执,二话不说,收起三个财神爷,一溜烟便脚底抹油,不知所踪。
望着花和尚远去的背影,蒲子轩也隐约感觉到了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便也不再追究花和尚收他之事,只是惊魂未定道:“太可怕了!我……我记得那个财神爷,好生烦躁,缠着我要钱,我忍不住,便去打他,不想立即坠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死命地挣扎,却就是找不到方向,想自己会不会陷入永远的死寂中,再这样下去,便不如自杀来得痛快,谁知,就在刚才,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亮光,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好生难受……”
“好了好了,你干的破事,我回去再跟你慢慢解释吧,人模狗样回来便好。”苏三娘打住蒲子轩的话,转而对虚弱的范喜诗道,“范姑娘,我这就背你去仙剑堂,替你治疗。”
范喜诗凄苦一笑道:“不必了,我已是风中残烛,看到你们便再无遗憾……请你们回去转告朱堂主和何掌门……今年的守岁,四大门派都陷入了秦邕的阴谋中……他已变成叛逆者,凭一己之力灭了屠龙帮和我们乾武门……”
蒲子轩在仙剑堂修炼期间,已听朱世铧提起过“叛逆者”这个身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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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净化使者妖化后变成的怪物,苏三娘更不必说,早已熟悉此称谓,也不多作过问,只是蒲子轩率先大惊道:“你说的秦邕,不就是那个永生门的败类吗?”
范喜诗道:“正是,他统御了今年断肠谷中一百零八个妖怪,所以大家都找不到它们的行踪……那些妖怪,已被屠龙帮和乾武门所灭……唯有那个秦邕,整个门派加起来也难敌其手……所以,我勉强逃了出来,就是为了转告你们和永生门……快撤出……断肠谷……”
蒲子轩果决地应道:“不可能,此人还间接害死了何掌门的女儿何夕尘,和我有深仇大恨,我正要去找他,拨他的皮,抽他的筋,又怎可被此等歹人吓退?”
范喜诗摇摇头道:“你可别大意……我虽不知你功力深浅,可秦邕刚才又吃了我姐姐的心脏,实力将更上一层楼,料你也绝非他的对手……”
苏三娘却道:“我们何需单打独斗?仙剑堂和永生门,两个门派加起来尚有多名净化使者,我堂还有一个身怀柳泉八木的强大半妖伙伴,纵然那秦邕变成了叛逆者,得了心脏,实力大增,又岂是我们众多能力者对手?”
刚经历了花和尚的世态炎凉,此番看到两人知难而上的坚毅眼神,范喜诗突然发现人间还有一丝温度,顿时悲喜交加,不觉眼眶红润,感慨道:“我奉姐姐遗命来劝你们撤离……不过,若是众多英雄豪杰不惧那秦邕……有信心将其诛杀,为死去的人们报仇……我又何尝不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