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莫名其妙的要邀请陆家人来,说是什么顾家有亏在先,配个不是。往常她最看不上这些官职低微的人了,怎可能想着自降身段跟人家赔不是?现在想想,她带着自己来时那几乎笑出声的样子,再后来看见顾若宜时的惊慌失措,顾恒钧心里明白,这是付氏那个没脑子的设计别人却设计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站起身狠狠的打了陆鸣晟两拳,顾恒钧觉得不解气,连带着陆银也揍了两下。后来他才后悔,万一人家出去大肆宣扬可怎么办?那他顾家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于是他只好又解释说自己关心则乱,让人将父子俩好生送走,交代他们绝不可在外胡说,话里浓浓的威胁意味让陆银和陆鸣晟心中一紧。
桡祥苑内,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顾若宜格外安静,而她的母亲付芷容却一直在大喊大闹,哭着说女儿这是被人算计了。
“谁算计的她?”顾恒钧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我问你,是谁将她算计了。”
“是禾吟居那个小贱人!”付芷容指着禾吟居的方向:“就是她!”
“你放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这就是你算计湘姐儿没算计明白,害了若姐儿,现在又想往别人身上扯,你心眼也太黑了些!”虽然如此,但顾恒钧也知道事情有不对的地方,吩咐说:“去把六姑娘带来。”
顾湘宜知道马上便会有人来传自己,她不紧不慢的跟着来到了桡祥苑,还未进门便有一只杯子砸到了脚边。
“孽障!”顾恒钧骂道:“给我滚进来!”
“怎么了父亲?”顾湘宜脚步未停,皱着眉问:“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顾恒钧瞪着她问:“你还问我为什么?看看你干的好事!”
看向顾若宜,顾湘宜心中冷笑,但面儿上却是恐慌和担心:“三姐姐这是怎么了?快让妹妹瞧瞧,是被什么吓着了吗?”
她伸手想要去碰一下顾若宜的头发,却被对方打开了手臂。
“你别碰我,就是你害的我!”
“她是怎么害你的?”顾恒钧沉着脸问。
他现在这是被气了个半死,伸手活活掐死三女儿的心都有。这下子是丢人丢大发了,三女儿嫁不嫁得出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若是连累上整个顾家,到时候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顾若宜瞪着顾湘宜,指着她喊道:“是她告诉我敬德公世子会来的!就是她将我骗到了龄施院那个破地方,也是她把陆鸣晟那个杂种叫来的!她真该死!”
听完这些,顾湘宜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不知妹妹是怎么骗了三姐姐?”
“你还狡辩,就是你骗了我!”顾若宜气的都流了泪。
“父亲,请您听女儿一言。”顾湘宜跪在地上,语气温婉道:“女儿被母亲身边的侍女叫到了龄施院,接着那丫鬟给了女儿一杯茶,让女儿喝下在那等候。但女儿前两天夜里下雨着了凉,喝茶嗓子不舒坦,便没有喝。接着三姐姐闯到了龄施院,非说女儿勾引什么敬德公世子,还将女儿赶出了龄施院,现在三姐姐又说是女儿将她骗了害了,可真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听完这些,顾恒钧一拍大腿,猛地站起来手指尖指着付氏的鼻尖骂道:“你这手段当真是下贱!”
付芷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狡辩道:“我也不知啊!我想着让她过后再来客院,显得有教养一些,哪里知道她会坑害若儿啊!”
“母亲,女儿实在是不明白,我怎么坑害了三姐姐?”顾湘宜一脸无知的问:“是三姐姐在龄施院里遇见了什么事吗?”
付芷容恨恨的瞪着她:“你个该杀的贱人,给我闭嘴!”
“女儿被母亲与三姐姐莫名其妙的冤枉,不知为何要闭嘴。”顾湘宜不卑不亢的说。
顾恒钧狠狠拍了拍大腿:“付氏,瞧瞧你造的孽!若儿若是嫁不出去也就罢了,倘若连累上其他家人,我和你没完!”
“明明是若儿被那个贱人算计了,你凭什么骂我!”付芷容不服。
这套话将顾恒钧都气笑了,他反问道:“先是让湘姐儿到龄施院喝下那杯茶,接着让陆鸣晟只身过去,你好毒的心肠!就算她不是我的女儿,但好歹是我大姐的心尖尖,你这么做是要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去死啊!”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那养的那好女儿一听说易家的会过来,恨不能脱光了侍奉人家,你们一对母女,好生恶心!”
付芷容瞪大了眼:“伯爷,你怎么能说出这么腌臜的话,那是你亲女儿!”
“再脏的话有你们做的事脏吗!”一巴掌打在了付芷容脸上,顾恒钧指着她说:“你对湘姐儿所做的我睁只眼闭只眼装看不见,但你要是拿我顾家满门的名声荣耀来做赌,那我不介意与你付家鱼死网破,不想被休你就给我安生些!”
一听说要被休,付芷容顿时歇了菜,摊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