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门外。
鬼斗罗踌躇许久,再一次转头看了玉小刚一眼后,终于略带迟疑地试着开口道,
“教皇大人……属下带了一个人来见您,他是……”
“滚。”
话没说完,房内就传来一声怒意甚浓的冰冷喝斥。
跟在一旁的玉小刚不由得无语扶额。
看到他买了一条裙子,至于这么生气?
这事闹的,还真有点上头啊.......
他和鬼斗罗两个人站在门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菊花关倒是手脚麻溜的端着个锦盒回来了。
见状,玉小刚沉吟片刻,便对月关开口道,
“教皇大人既然正在气头上,倒不如你直接将裙子拿进去吧。
她看见裙子,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等她问起,你再告诉教皇,我在门外等她。”
面对教皇大人的无名怒火,这无疑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菊花关立即了然的点点头,鬼斗罗轻轻的打开了门,菊花关便两手抱着盒子,慢慢腾腾的挪了进去.......
“吧嗒~”
不知菊花关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敛气息挪到了比比东的近前之后,他抬手将锦盒放在茶几上时,发出了一声轻响,
比比东立即抬起了脸。
一双紫眸瞬间眯起,神情异常的阴郁。
这明显,是暴风雨要来临前的征兆,
“我的话,你听不懂吗?月、关......”
若在以往,教皇大人一旦开始一字一字地说话,那必然是不见血便收不了场了。
但今日.......希望门外的那个家伙能有点用处吧。否则他和老鬼,只怕就要吾命休矣了.......
于是,菊花关一咬牙关,两腿一软,立即跌跪了下去,冲着比比东急急解释道,
“教皇冕下请息怒啊!属下进来实在是事出有因!您先看看这个.......”
见状,比比东下意识的顺着菊花关的手势,看向了茶几。
茶几上的锦盒内,那一条美轮美奂的蚕丝礼裙此刻正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泛着晶莹而柔和的光芒,让人竟有些看不太真切。
……这条裙子,不是已经让玉小刚买走了吗?
难不成这两个家伙擅自做主,对他下手了?
下一刻,比比东心中的怒意骤然翻涌。她银牙紧咬,声音低哑,浑身的戾气已然大涨,
“你们,都做些了什么?!”
将教皇的怒意看在眼里,菊花关心道完了,又被误会了,于是赶紧连连摆手,
“不不不........大人您别误会,是那小子自己带着裙子要来求见大人的,现在人正在门外等着呢!”
顿了顿,菊花关脸上的委屈之色变得甚浓,接着开口道,
“擅自进来打扰大人休息,属下也是万分的不得已啊。教皇冕下您如今心事重重,属下等自然更是心急如焚。可是这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小子如今既然自己上门来,您不如就见他一见,问个明白.......”
“.......闭上你的嘴。”
比比东转头,一双紫眸极度冰冷,怒视着菊花关,吓得他只好将后面的话给生生憋住了。
气氛就这样沉默了下来。
半晌,看着教皇大人脸上的神色渐渐开始变幻不定、似乎也有些茫然无措的样子,菊花关一时心里也没了谱。
就在这时,本次事件的肇事者玉小刚,趁着鬼斗罗正聚精会神偷听里面动静的时候,直接拧动把手开门而入。
门里门外,数道目光在一瞬间全部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站在门口的玉小刚,抬起手摘下了银色面具,静静地望向了对面的比比东。